第七十三章
“我想知如何做,才能让阿桑原谅那次的荒唐之举。”
“我并未有怪二哥的意思,又谈何原谅,只要日后,不要再有逾越之举便好。”
宴星渊自知晓阿桑是女儿身后,始终小心翼翼克制着,当下便应了声,保证日后发乎情止乎礼,绝不逾越分毫。
只是信誓旦旦不过两日,宴星渊就打了自己的脸。
jūn_duì 在瑕宁修整的第二日,春雷滚滚而落,暴雨骤降,打在屋顶劈啪作响,顺着屋檐成白线倾泻而下。
随着这场雨,温度冷凉,冬亦找出稍厚的衣裳给凉烟换上。
“瑕宁比渠城可大多了,还想和小姐出去逛逛来着,眼下雨这般大,便是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待在这客栈里。”
凉烟望着外头的雨,今日二哥有些奇怪,一直不曾露面,思及此,只心不在焉地应声。
冬亦说着说着,话头说至宴星渊身上。
“宴公子有事无事便会出现在小姐面前,怎今日不见踪影?莫不是这天突然转凉,病了?”
凉烟蹙眉:“二哥武功高,身体自然不差,应不会轻易生病。”
话虽如此,还是去敲了敲宴星渊的房门,就在凉烟对面。
敲了半晌,内里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应答。
冬亦不由猜测:“小姐,宴公子莫不是病晕过去了?”
凉烟也顾不得其它,推了门,目光逡巡,空荡荡的。
“人呢?”
“这般大的雨,宴公子还出门去作甚。”
既然人不在,想必并未生病,凉烟扭身回房:“可能去父亲那儿了,今日天不好,早些歇息,你也回房吧。”
凉烟歇得早,睡至不知什么时辰时,接连做起噩梦,最后又梦见父亲在牢狱里遭受非人虐待,一时哭喊着惊醒。
猛地坐起身,凉烟大口呼吸,待心神平定,想再躺下歇息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霎时照亮屋子。
凉烟瞳孔豁然收缩,但见床榻前一道身影直愣愣站着。吓得她抱着被子就要尖叫出声,然刚张了嘴,面前一根火折子亮起。
修长的手托着油灯靠拢,点燃,将光亮映照在凉烟面上。
凉烟也借着光亮看清了,是宴星渊,一时从头皮发麻的惊惶里挣脱出来,恐惧退散,怒火升起。
“二哥,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做什么?”说完目露戒备,往里侧缩了缩,“昨日你可答应好了,绝不再有逾越之举,眼下夜闯进来又算什么?”
宴星渊静默着没有应声,他身上湿透了,面上也都是水珠,不断往下淌,神色极为古怪,冷如寒玉,却又透出分痛苦压抑,如同无所不能的神,流露出悲天悯人的模样。
他的脸只有一半染上光亮,眸色晦暗深沉,如有风暴侵袭自身,森森冷气透出,冻到人唇齿打颤。
凉烟吓得咽了咽口水,二哥现在这幅模样,她自然印象深刻。
随军去往渠城,在途中歇息的那个镇子,同样的雷雨天,他便是这幅模样,如同变了个人一般,那日紧紧捉住她的手腕,痛到几乎以为要被捏碎。
凉烟想叫人,又心虚着害怕引人误会,捏紧被子一时不知所措。
“阿桑。”
如暗夜修罗般浑身冷戾的人,在叫出这两个字时,却还是一如既往唇齿轻咬的温柔缱绻。
将油灯放置在支架上,修长的手指探出,轻轻抚向凉烟面颊。
凉烟惊得往后缩了缩,惊疑不定又分外恼火:“二哥,你,你怎能昨日说的话,今日便食言。”
凉烟躲,宴星渊便进,手锲而不舍地抚过面颊,口中轻轻唤着,阿桑。
凉烟气得拿枕头去砸,又拿脚踹。
“二哥!”
“宴星渊!”
“若是还想做好兄弟,马上滚出去!”
“敢碰我,日后别再想我搭理你!”
凉烟打不过,完全不是对手,整个人缩到床榻最里面,气到想骂人。
宴星渊执着伸出的手微停住,随即下移,握住凉烟手腕。
凉烟轻呼一声,人已经从角落被拉出,撞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宴星渊衣服湿透,凉烟能清晰感触到胸膛的宽厚,脸刷地红到耳根,挣脱不开下气到咬牙切齿。
宴星渊揽住凉烟,身上的森冷戾气,如冰雪遇初阳,眸色逐渐恢复清明,只是当他醒过神时,不由心头一慌。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攒点好感度,就又坐回冷板凳的男主,追妻长路漫漫鸭,人生就是这样的起起落落落落落~
前面写醉酒的时候,我暗示过这事,男主也是通过那次亲密触碰,才真正明确心意。
至于一打雷下雨就变副面孔,emmmm,再完美的人,也总会有点毛病,下章再说。
我下午再拼命写,晚上应该能发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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