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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每个评论会发两个红包,小天使们记得来看喔~ (1)

  偏执喜欢

作者君专栏的预收,如果小天使们感兴趣的话,能不能收藏一下下呀。


《笼中雀的自我修养》:当我假装失忆后,那个身家百亿的霸总前男友套路我结婚啦!!


《霸总教我写作业[娱乐圈]》:一家三口在一个班。


最最重要的是,我的好(塑料)基友(姐妹)【独我南行】大大开坑啦,文名《院草他病得不轻》,感兴趣的小天使来一发收藏吼不吼,附文案:


破产首富x全能小护士


海市首富时贺破产发疯进了精神病院,被一众护士花痴围观,其中最花痴的当属扎着丸子头的小护士季桃。


季桃带头将时贺评为精神病院院草。


于是,精神病院日常。


季桃想看院草的人鱼线:上衣撩起来哦,乖乖配合体检。


时贺单手拎起旁边的病友:我把尚一撂起来了。


病友尚一:???


季桃:你陪我吃火锅我就让你出院散步十分钟。


季桃看着对面男人吃完全部的菜,傻眼。


时贺:我吃光了,你吃火锅底料吧,食材的精华都融在底料里了。


某天,时贺叫住季桃:想不想跟我扮演夫妻?


季桃望着男人的好身材和那股矜贵禁欲的气质,咽了下口水:好啊,吃完这把药就答应你。


后来,时贺病愈重新登上第一富豪榜,依旧是无数名媛女星挤破头想嫁的豪门。


记者采访:“请问时总,外界传闻你跟x影后在热恋中,是真的吗?”


时贺神情冷淡:“抱歉,我不允许任何人造这些谣伤害我太太,我已经结婚了。”


当天热搜爆炸。


好友送给时贺一只猫,时贺嫌弃地丢掉:“我讨厌猫叫。”


回到别墅,他的小娇妻刷着热搜掉眼泪:“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时贺哄了半天都没哄好,无奈:“你想要我怎么样?”


季桃:“我想听猫叫。”


时贺:“喵喵喵!”


☆、第 18 章


一屋子的人都在心照不宣地打量眼前这两人。


乔维安率先笑着拍了拍荆南翊的肩膀:“阿翊, 那你可得自罚三杯……不, 三杯不够, 我们这儿来了多少人你就得自罚多少杯啊, 一个人一个人的喝过去。”这帮玩得好的兄弟里,属荆南翊年纪最小,但在场可没有一个人敢把他当成弟弟。


其余的人也都嘻嘻哈哈地跟他说起话, 场子很快重新热了起来。


荆南翊直接在阮歆棠身侧坐下,嗓音低沉含笑:“有本事就一对一跟我喝,看谁先趴下。”


阮歆棠往乔楚伊那侧挪了挪。


乔楚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发声道:“哥,十一点多了,我和糖糖就先回去了。”


有人想看好戏,笑道:“这才几点,小初一,你都多大了?”


有人看出阮歆棠的不自在,帮忙递台阶:“初一和糖糖来了好一会儿了,想回就回去吧, 强留小妹妹不绅士啊。俩姑娘一走啊,我们几个糙爷们也能玩得放开些。”他说这话,自然是没把包厢里的其他姑娘算进去, 而“玩得放开”,想必也少不了这群莺莺燕燕。


朱歧笑道:“太久没见了,才坐多久就想走?糖糖,我们有两三年没聚一块儿玩了吧?来, 我们来玩两把骰子,不赢不许走。”


阮歆棠伸手将鬓边散落的一缕乌发勾至而后,看着朱歧微微笑:“你是桌上的高手,我不跟你玩。”


她话音一落,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那我跟你赌。”


乔楚伊暗道一声卧槽,反应极快地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翊哥,既然你代替朱歧哥出战,那我代替糖糖迎战,可以吗?”


在所有人、包括阮歆棠的意料之外,荆南翊轻轻颔首,说:“可以。”


一盅六枚骰子,最简单的比大小。三局两胜,乔楚伊赢了荆南翊,她松了一口气,笑道:“承让了,翊哥。”


荆南翊淡淡“嗯”了一声,喝了两口乔维安刚刚给他倒的伏特加,喉结轻滚。


阮歆棠知道他是玩骰子的高手,段位不在朱歧之下,这回是当真故意输给她们。她没有多留,与乔楚伊一起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从包厢里走出来。


出了包厢,乔楚伊问她:“我们直接回家吗?还是去其他地方逛逛?”乔楚伊刚刚拿走了乔维安的车钥匙,会所这边有代驾和车子待命,乔维安他们用不着担心如何回去。


“回去吧,陪叔叔阿姨一块儿守岁。”这边开车回乔家所在的别墅区只需十分钟,赶得及。


电梯上来了,二人刚要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乔维安的喊声:“楚伊,你等等。”


乔维安走到两人面前,看了一眼阮歆棠后,才转过头对乔楚伊说:“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讲。”


阮歆棠条件反射般地拉住乔楚伊的胳膊。


乔楚伊昂起脑袋,气势汹汹地回道:“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要说就在这说。”她要是看不出来乔维安是想故意支走她,她就是个傻子了!至于支走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乔维安眯了眯眼,半警告道:“乔楚伊,识相点。”


乔楚伊顿时炸了,“你特么说谁不识相?”


兄妹俩的对峙一触即发。


大年夜,阮歆棠不想看到他们兄妹因为她而闹不愉快,于是就松开手笑道:“初一,我下去等你。”


乔楚伊看着电梯门合上,楼层显示从5变成了4以后,才不满地睇着乔维安:“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花来,你今晚就准备受死吧。”


“呵。”乔维安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了?”


**


到了四楼,电梯停住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阮歆棠的视野中。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荆南翊勾着桃花眼,含笑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地走进电梯轿厢。


阮歆棠咬了咬下唇,等他一进来就绕过他企图冲出去。然而他长腿一横,直接就将人牢牢挡住。她当做没看见,径自往前冲,整个人顿时差点被绊倒——


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荆南翊迅速拽住摇摇欲坠的小姑娘。


觉察到她在不安分地乱动,他直接将她抵上轿厢墙壁,带着几分狠厉。


荆南翊扼住她的一双小手,高举过她的头顶,按在墙壁上。他伟岸的身形抵住她,浓重压迫感倾泻而出。


暧昧又羞耻的姿势。


这下子,阮歆棠是毫无逃窜的余地了。


阮歆棠不敢看他,只好将目光落在他剪裁精湛的高定西服上,“荆总。”


荆南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轻笑:“跑什么?”


嗓音清冷,犹如碎冰击打杯壁。


电梯门合上,轿厢缓缓下降。


几秒钟后,电梯轻微地晃荡了一下,随即,头顶的灯熄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男人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脖颈上,酥酥麻麻,似乎带着刻意撩人的目的。阮歆棠呼吸一紧,尽量冷下声音:“荆总,电梯故障是不是太巧合了?”


“巧合吗?”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在黑暗中平添几分魅惑的意味。“看来,这故障会持续到明年。”


再过不到二十分钟,就是新年了。


阮歆棠侧过头,小脸避开他的贴近,“不择手段,非君子所为。”


“君子?”他一只大掌加大力道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大掌精准地捏起她的下颌骨,将她整张脸扳正。


周围漆黑一片,温度与触碰在黑夜中传递得更为敏感。


男人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嘴唇,从唇角至唇珠,细细描摹。


今晚是她拒绝他的退让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


时隔一个半月。


荆南翊又玩弄了一会儿,收手前恶劣低笑,“你看,你似乎并没有你所想象得抗拒。”


阮歆棠阖上眼,仿佛能看见一个在黑夜中无处遁形的自己。隔了半晌,她淡淡道:“荆南翊,这是你的报复吗?”


男人捏紧她的下颌,她不由痛呼出声。


他似乎倏尔愠怒起来,冷笑:“你是不是把报复想得太轻巧了些?”


阮歆棠笑了,缓缓道:“你想让我爱上你,再把我抛弃,这才是你的报复。”


万籁俱寂,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不知多了多久,荆南翊轻轻开口,口吻极淡:“你是这么想的?”


阮歆棠语调平缓地说:“荆南翊,我不会喜欢你,你放过我。”


荆南翊松开她的下颌,摸了摸她的长发,无波无澜地说:“那阮小姐真是心大,不喜欢也能随意勾引。”


阮歆棠当即反驳:“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荆南翊勾着她的头发一圈圈绕在指尖,“你生日那天,不是要亲我?”


听到这话,阮歆棠顿时缄默下来。


荆南翊步步紧逼:“怎么不说话了?”


阮歆棠深吸一口气,有了无边黑暗作为屏障,一下子滋生出莫大的勇气来。她作死地答道:“没有他的好。”


荆南翊没听明白:“嗯?”


阮歆棠平静地说:“那天荆总不是问我他有没有尝过吗?我这边的回答是,你的技术没有他好。”


黑暗中,她无法通过他的神色窥探他的心思。不过她能大致幻想出他此刻的模样——


一张深邃冷峻的脸阴沉得吓人,黑眸沉沉,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剥皮抽骨。


出乎阮歆棠意料,荆南翊的反应十分淡漠,他只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阮歆棠有些挫败地想,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想把他气她的话气回去,但他好像并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荆南翊没什么语气地问:“所以你和他为什么会分手?”


阮歆棠淡淡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荆南翊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问道:“你还喜欢他?”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仿佛情人间耳鬓厮磨时的呢喃。


阮歆棠不答。


他笑了一声,语气温柔缱绻,“别做梦了,有我在,你们这辈子都休想再走到一起。”


三年前,除开老爷子护佑以外,另一层因素则是,那时候他的个人能力尚不足以掌控住这些事情。但现在不同了,他倒要看看,有谁敢不要命地过来染指他的东西。


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荆南翊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新年快乐,阮小姐。”


**


年后,阮歆棠在简温的安排下接了部新戏,单元剧女主。


简温:“试镜张导很满意,如果合作愉快的话,他下一部大制作你肯定有戏。”敲的档期是六月二十七号开始,正好在阮歆棠拍完《青柠》之后,为期一个月。


“下一部大制作?”


“东辰影业公布的内容制作计划,目前唯一一部电视剧就是张导的《绯色》,估计年底能开拍。”


阮歆棠一脸迷茫:“东辰影业?王肆南?”


简温噗哧笑出声,“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虽然咱们卫总和东辰影业的小王总不对付,但平时还是会有业务往来。这点你放心,卫总不会因为你哪天接了东辰影业投资的戏就把你怎样。”


阮歆棠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并没有在这上头过多纠结。商海错综复杂,更何况还是迷雾般的娱乐行业,乐未传媒与东辰影业不可能不产生丝毫纠葛。她低头思忖稍许,郑重道:“简温姐,有件事我想事先说清楚。我不接星盛娱乐投资的戏,相关活动的通告也不接。”


阮歆棠与星盛娱乐执行总裁荆南翊的事情,卫知月并没有瞒简温。况且封杀那事儿,简温早就有所耳闻。但她只知道荆南翊和阮歆棠有仇,具体并不清楚。


简温虽然从业时间短,但一直是个知分寸的人。所以她当下并没有好奇地追问,只笑着答应下来:“好,我会注意。”


阮歆棠下午有课,简温开车送她去学校,“下周就要进组了,你不多请两天假先休息休息?”


阮歆棠弯唇一笑,“我最近没有劳累。”她近些日子又把《青柠》的剧本翻来覆去背了好几遍,笔记与人物小传做得极为细致。


简温将车停在戏剧学院东南正门,笑道:“那我们下周再见。”


阮歆棠来得较早,她如往常般抵达练舞房。下午的课一点十五分开始,她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正好可以拿来练练基本功。


阮歆棠刚换好练功服出来,就有一女生跑进来喊道:“阮学姐,凌老师让你去趟办公室。”


**


阮歆棠没有想到傅茵蔓会来。


气质高雅的女人坐在椅子里,与阮歆棠相似的精致眉宇间微微一蹙。


阮歆棠关上办公室的门,有些雀跃又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妈,佩姨。”


傅茵蔓略一颔首,“签好公司了?”


阮歆棠乖巧地站在她面前,点点头,“去年十二月份签的,下礼拜进组拍戏。”


“嗯,我听说了。”傅茵蔓拿起手机,当着阮歆棠的面打了个电话,“喂,阿翊。”


阮歆棠瞳孔猛然紧缩。


傅茵蔓的声音不复与她说话时的冷淡,温柔亲切了许多:“我今天在星城,晚上你有时间吗?我们一块儿吃顿饭?”


直到傅茵蔓结束通话,阮歆棠还僵在原地迟迟未能回过神来。


傅茵蔓抬眸,恢复了清冷高傲的状态,“不用我多说了吧?”


阮歆棠暗自攥紧拳头,嗓音冷下来:“我不去。”


凌佩转身离开,将办公室留给她们母女。咔哒的关门声,清脆单薄。


傅茵蔓端起手边新沏的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我不是来征询你的意见,阮歆棠。”


阮歆棠觉得好笑,“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进门时看到傅茵蔓那一刹那,心底所升腾而出的喜悦终究被冲散得一点不剩。


阮歆棠径自往旁边的板凳上一坐,忍不住语带三分讥讽:“段太太不做spa不逛高奢,千里迢迢飞来星城,原来就是特意过来卖女儿的?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因为对段叔叔一往情深呢,还是因为怕坐不稳段太太的宝座呢?”


傅茵蔓搁下茶杯,微微蹙眉:“我不想和你吵架。”


“但是我想。”阮歆棠笑着看向傅茵蔓,宛如浑身扎满刺的叛逆期小女孩。


傅茵蔓攫住她的目光,高贵冷艳的脸上无懈可击,“阮歆棠,这些年我就把你教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傅茵蔓倨傲地微抬下巴,继续说:“段太太的位置我坐得很稳,不劳你费心。倒是你,荆南翊的事情你给我尽早处理好,不要因为你的任性连累段家。”


傅茵蔓的情深似海,对于阮歆棠来说,无疑冷漠又残酷。


阮歆棠骤然想起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她因为痛经痛得实在受不了而请假回了家。说是家其实也不是,她那时候随傅茵蔓住在段家,那是段家,不是她的家。


那天段逍扬也在家,阮歆棠走进客厅恰好撞见傅茵蔓倚在他怀里。温柔娇憨,明媚得就像是聊斋里勾人摄魂的女妖。


阮歆棠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母亲。


在她的印象里,傅茵蔓永远是冷艳的,是高高在上的,是连面对她的父亲时都带着一股子疏离冷淡的。


阮歆棠从回忆里抽回神,有些疲惫地开口:“我对于你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她的语气很平淡,声音也不响,与其说是对傅茵蔓的质问,反而更像喃喃自语。


傅茵蔓有片刻的怔忪,她端起茶杯,敛眸掩去眸中的情绪。一口茶润喉后,傅茵蔓的声音放柔了一些,带着规劝的意思:“糖糖,你和荆南翊的纠葛总得解决,长痛不如短痛。晚上你们见个面,把能说的话都说开,该道的歉都道完。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阮歆棠安静地看着她。


傅茵蔓目光平静,不复初时的冷淡。


母女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阮歆棠盯着她,问道:“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你知道吗?”


“过年为什么不回家?”


阮歆棠笑了笑,“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傅茵蔓别开眼,轻轻道:“我以为,妈妈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她的侧脸轮廓带着好看的棱角,立体感恰到好处。


傅茵蔓常常给人以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哪怕冷淡到骨子里,有总有人会觉得她的美丽满是侵略性。


阮歆棠完美遗传了她的美貌,但不似她那般充满侵略性。或许是中和了父亲基因的缘故,阮歆棠的美丽柔和上许多,生来就是楚楚动人的长相。


阮歆棠缓缓起身,朝傅茵蔓扯出一个甜美的笑,“我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


开门走出去前,阮歆棠背对着傅茵蔓,问出那个藏在她心底很多年的问题:“妈妈,你爱我吗?”


回答她的,是傅茵蔓波澜不惊的话:“上完课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买两件衣服。”


**


晚餐地点由荆南翊安排,是一家庭院式私人日料,a5和牛刺身享有盛名。


傅茵蔓喜好日料,因此荆南翊特意挑在此处。


阮歆棠端坐,看着荆南翊往她面前的敞口小瓷杯中添入清酒。酒体澄澈透明,被岁月染上了浅淡的琥珀色。


傅茵蔓笑着问:“阿翊,这家店是会员制吗?”


荆南翊微微一笑,“伯母带朋友来,记我账上即可,会留位。”一般高档餐馆即使在预定已满的情况下,也都会为特定的vip客户留出包厢,以备不时之需。


阮歆棠吃得不多,她常年控制饮食,肠胃比较脆弱,因而鲜少动刺身之类的食物。和牛寿喜烧、烤鳗鱼等热量过高,她自然也不能多吃,只多夹了几筷子蔬菜沙拉。


荆南翊平行微翘的桃花眼睇着她,勾笑:“糖糖吃得越来越少了。”以前她的饮食由傅茵蔓控制,傅茵蔓不喜她食欲过重;而现在,他看得出来,她是自律。


荆南翊心想,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他得找个机会亲自用手掌来丈量一番。


傅茵蔓见阮歆棠不说话,于是笑道:“青春期过了,新陈代谢没有以前大。”她牵起女儿的小手,放到桌上,“阿翊,糖糖以前不懂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是我没有教好她,伯母在这里向你道个歉。”


“伯母严重了。”荆南翊勾唇笑,不咸不淡地看着阮歆棠,“阮小姐并不麻烦。”


傅茵蔓拍了拍女儿的手,命令道:“糖糖,给你南翊哥哥道歉。”


阮歆棠蜷了蜷手指;傅茵蔓感觉到她的手动了动,便再度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催促。


“荆总,对不起。”


荆南翊笑道:“阮小姐似乎没有什么诚意。”


他一口一个生疏的“阮小姐”,但微扬的语调却毫无疏离的意思,反而有一股促狭亲昵。


傅茵蔓嗓音微沉,“糖糖。”


阮歆棠拂开她的手,举起酒杯对上荆南翊的目光,“荆总,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段家没有关系,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牵连段家。”


傅茵蔓冷下脸,“糖糖!”


阮歆棠偏过头盯住傅茵蔓明亮的眼眸,字句铿锵:“您还不满意吗?”


傅茵蔓眯了眯美艳的眸子,转过头抱歉地看向荆南翊:“橘子阿翊,糖糖被我宠坏了,你见谅。”


阮歆棠抬起下巴,当着荆南翊的面刺她:“段太太宠过我?什么时候的事?”


傅茵蔓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歆棠,眼里蕴藏压抑的愠怒。显然,她没想到阮歆棠会在荆南翊面前毫不留情地驳她面子。


荆南翊好整以暇地审视浑身炸毛的小姑娘。


傅茵蔓的教养不允许她当着外人的面与阮歆棠争辩,她拿起herme铂金包,冲荆南翊笑了笑:“我上个洗手间,失陪。”


荆南翊微笑:“伯母请便。”


傅茵蔓一离开,包厢里就只剩下荆南翊与阮歆棠。


阮歆棠的酒杯还举在半空中,神色透露出倔强。


荆南翊笑了一声,伸手握住她举着酒杯的手。


阮歆棠翘起唇角,目光凛冽地对上他的黑眸,“这场戏荆总看得过瘾吗?”


荆南翊勾着唇角,轻轻捏了捏掌中小手,“如果你不想松手,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阮歆棠忙松开手。


荆南翊接过酒杯,缓缓饮下。


他有段日子没来星城了,过了年,荆崇逼他逼得紧,他不得不留在华森日夜卖命。这一个月以来,星盛这边全权交给韩越洲打理,至于阮歆棠……年初一零点的那一吻以及她生日那晚的缱绻深吻,他已经不知回味了多少次,百转千回。


他知道她再过几天就要进组拍戏,因此特地挤出时间来了趟星城。本来计划好借着某导演的私人酒会见她一面,没想到,傅茵蔓会突然来星城,还将小姑娘带到了他面前。


荆南翊盯着她樱粉色的唇瓣,心道,上回还是太克制了,浅尝辄止如何满足得了?早知道自己会心痒成这副样子,当初他就应该多把她关在电梯里一会儿,欺负够了再放出去。


阮歆棠被男人灼灼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太舒服,出声提醒他:“荆总。”


荆南翊目光上移,落到她乌黑明澈的眼睛上,“既然来道歉,拿出你的诚意。”


阮歆棠冷漠地看着他:“荆总要什么诚意?”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盯着她的嘴唇目光晦暗地看了那么久,他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但她总不可能主动去吻他,徒增暧昧。


手机震动了一下。


荆南翊划开锁屏,唇畔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伯母先走了,给我发了条短信,说——”荆南翊抬起桃花眼,轻佻地睇着她,“你随我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乔楚伊:你这种狗男人是不会有老婆的。


乔维安:你这种狗男人是不会有老婆的。


荆南翊:天凉了,乔家的公司可以计划并购了。


☆、第 19 章


暧昧的灯光将屋内所有陈设都蒙上了一层淡奶油色, 小姑娘瓷白的小脸仿佛都散发出奶香来。


荆南翊密切关注她的神色。


她没有展露出一丝一毫多余表情, 神色极淡, 犹如不曾听到他方才说出口的那句话。


但越是这样, 他就越明白她心里有多难受。


甚至,感同身受。


荆南翊唇角微抿,刚想开口就对上小姑娘坚定且澄澈的目光。


阮歆棠直直地盯着他。从这个角度仰望上去, 她微翘的鼻尖精致完美。荆南翊紧了紧喉咙,欲盖弥彰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浅酌。


淡漠中带着天生一股软糯的嗓音响起:“荆总,我可以随你处置,但我有一个条件。”


荆南翊移开酒杯,狭长的桃花眼意味深长地睨着她,勾唇笑,“阮小姐这是要我帮你整垮段家?”


阮歆棠渐渐冷静下来,闭了闭眼,“我不恨段家。”


“那你的条件?”他唇角笑容越发玩味起来。


“今晚我随你处置,天亮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她的语气平缓自然,毫无一丝起伏, 好似谈论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儿。


荆南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双眸漆黑深邃,“今晚随我处置?”他压着尾音, 语调旖旎撩人,仿佛贴着人的耳朵说情话。


阮歆棠站起来,垂眸对上男人饶有兴致的目光,“是。”


“一笔勾销?”荆南翊淡嘲地笑了, 双眸沉静如潭,“你凭什么认为一晚上就能一笔勾销?”


阮歆棠缄默片刻,然后说:“这只是我提出的交易,荆总可以拒绝。”


小姑娘削尖的瓜子脸在层层屡屡灯光照射下白皙光洁,吹弹可破。几缕碎发散在她颀长优美的天鹅颈周围,别有一番仙女坠入人间、勾引天之骄子的风情。


荆南翊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在手心的感觉,她知道他不会拒绝,而他明明不喜欢被她掌控局面,但却也真的无法开口说出拒绝的话。


不可否认,她以自己为筹码引诱他,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她变聪明了。


亦或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他,为此不惜什么都豁得出去。


荆南翊十指交叉,微微抬起下颚骨,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一股冷峻与寡情。他说:“阮小姐,拿出你的诚意,别让我说第三遍。让我见识见识,你在别的男人身上学到的本事。”


阮歆棠缓步走上前,俯身附到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在这里么,荆总?”


荆南翊伸出大掌,毫不留情地按住她的后颈。阮歆棠被他的力道压得整个人都站不稳,被迫跌进他的怀中,投怀送抱。


男人的薄唇掀起,嗓音清冷:“磨蹭什么?”


阮歆棠双手撑住他的腹肌,从他腿上爬起来,仰头确认:“荆总是答应了我的交易?”


荆南翊眸色晦暗,“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阮歆棠长臂勾住他的脖颈,目光聚焦于他唇线分明的薄唇上。他的肌肤很白,衬得唇色红润,唇珠饱满。瞧上去就令人很有食欲,阮歆棠回忆了一下之前尝过的那次,味道似乎确实还不错,就像他对她的评价那样。


荆南翊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脑勺,轻声笑问:“后悔了?”


“过了今晚……我们就不会再发生纠葛了,是吗?”


荆南翊碰了碰她粉嫩的脸颊,笑道:“选择权在我,不在你。”


阮歆棠听到他的答复,瞬间就将目光从他唇上移开。她撑住他的胸部,从他怀里钻出来。然而,她的右脚刚一落地、人都还没站稳,就被男人扼住手腕拽回怀中。


荆南翊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到对着他的方位,含笑道:“阮小姐,今晚让我满意了,我们就两清。”


“我需要客观的衡量方式。”阮歆棠恣意地笑着,一字一句说着往他心口插刀的话:“荆总故意不放过我又待如何?褚闻向来满意……”


她的后半句话吞没在男人如狂风骤雨般压下的唇舌中,以吻封缄。


**


被荆南翊扔进车里的时候,阮歆棠一度以为他已经忍不住了。不过,荆南翊的忍耐力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他吩咐司机开回公寓。司机颇有眼色地升上挡板,将后座的私密区域隔绝开。


阮歆棠从皮质座椅上爬起来,趴在车窗上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


荆南翊余光瞥见小姑娘离她远远的,以为她是故意往远离他的方向坐。他薄唇勾笑,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这就怕了?”


都是成年人,阮歆棠不可能不明白接下来她将要面临什么。


她淡淡回道:“不怕。”


经历了一场铺天盖地、充满侵略意味的深吻后,她的嗓音又软又娇,哪怕是冷言冷语地说出话,也勾人得紧。


荆南翊喉结轻滚,唇角微微抿起。


阮歆棠没有看出他的极力忍耐,自顾自地说:“荆总,如果要进行下一步的身体交流,我希望明天早上起来你可以遵守你的承诺。”


荆南翊偏过脑袋,眸色深深地凝望她,温柔缱绻的笑意从唇边蔓延开来:“再不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第一次在车上,总归不太体面。阮歆棠乖觉地闭上嘴巴,胆战心惊地看着车窗外渐次掠过的夜景。


方才的一番热吻她自然不会没有情动,要不然也不会作死地用双臂勾紧他的脖颈,引来男人愈加难耐的回应。


到了地下车库,司机下车请示,得到荆南翊的首肯后才为他拉开车门。荆南翊将阮歆棠扯过来,一手托住她的膝盖弯,一手横在她的脊背之下,将人抱出车座。


从地下车库到公寓,一路无话。


进了屋,荆南翊直接抱着阮歆棠大步流星走进主卧,把人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摔。阮歆棠被他摔得七荤八素,翻了个身就对上男人薄怒的黑眸。


荆南翊单手扯下领带,不由分说地压上来把她双手绑到床头。


阮歆棠愣了愣,佯装镇定地笑着,“原来荆总喜欢玩点情趣。”


荆南翊将她绑好后就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他没有关浴室门,清晰的花洒声传入阮歆棠耳内。


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要洗个澡?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爱干净呢?


好吧,她知道。


他有轻微洁癖。


而她向来都是那个例外。


但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他真的是!


阮歆棠莫名有点气,阖目小憩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水声停了,但荆南翊迟迟没有出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粘板上任人宰割的菜,偏偏对方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阮歆棠又等了会儿,挣了挣手腕上的领带,没有挣开。她睁开眼,百无聊赖地打量荆南翊的卧室。


她是以趴着的姿势被他绑在床头的,因此转过头观察屋内陈设时,最先注意到床侧的那只巨大的圆形笼子。


阮歆棠脑海中蓦地蹦出荆南翊办公桌上那只束缚她相片的鸟笼相框,她的呼吸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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