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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027 (14)

  在影帝大佬掌心翻个身

宗越借口是小区物业,某家疑似出现小偷入室盗窃,以此为由头,询问这几天她家是否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周昊妈妈那天买菜回来后,被周昊脸上的抓痕吓了一跳,随后在隔壁王阿姨以及周昊自己的解释+告状下,了解前因后果。


她听完后一脸懵,实在不能相信儿子口中所说:奶黄包联合一只大鸟来欺负他,抢他的洋娃娃。


鸟懂什么?


充其量是意外而已。


周昊妈妈便只说了家里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周昊一听,不乐意了,他脸上被阿灰抓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还有一条淡淡的痕迹。


在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看来,物业的人既然前来调查,说明是个“官”,而且有个那么凶的鸟在小区里,很危险。


于是他自己倒把事情说了个遍。


听到周昊发现一个洋娃娃时,宗越面色不变,手指却悄悄攥紧,待听周昊忿忿说洋娃娃被一只大灰鸟抢走时,他攥起来的手指松开了。


这一切意味着他们的推测没有错,叶问问处于安全的环境中。


接着,他们又从小区的老人口中得知,大灰鸟这种外形很有特色的鸟,常常出现在长安公园。


既然确定叶问问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在长安公园,想要快速找到叶问问,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她自己找过来。


季禾苋便让人联系长安公园的负责人,以艺人的身份进入,如此高调却又合理地利用公园内的广播。


他在广播里自报位置,小家伙听到后,一定会来找他。


就算她来不了,她也会让她的“朋友”帮忙。


这才是他广播的真正意义。


奶黄包被哭成泪人的叶问问吓得翅膀都抖了起来,没等它开口,叶问问一把抓住它:“奶黄包,你带我去广播室,拜托了。”


“可是……”奶黄包有点迟疑,“阿灰说了,不能带你出去,它要是知道的话,会打我的,我、我打不过它呀。”


叶问问哭着笑了,哽咽着说:“刚才的声音你听到了吧,那是季老师的声音,他来找我了。”


奶黄包:“?”


季老师是谁。


不过它被叶问问眼神感染,豪气一升,胸口一热:“好,我带你去。”


正当他们要出发时,阿灰回来了。


奶黄包怂得脚下不稳,差点栽树下,再然后,阿灰将爪子上的东西扔进鸟巢,对叶问问道:“联系你主人吧。”


它扔进来的是一部手机。


叶问问呆住了。


☆、091


091:


“我的天哪。”奶黄包惊得方言都冒了出来――跟以前主人学的。


它看着阿灰, 整个身子因兴奋激动而颤抖起来:“阿灰,你居然偷了人类的手机!你怎么做到的!”


太牛皮了!!!


这正是叶问问想问的。


她有些眩晕地看着那只手机,外壳虽然有些破旧, 但在阿灰扔进来后,屏幕亮了起来, 显示一切正常,信号那一栏是满的。


阿灰却没有过多解释, 只道:“打吧。”


叶问问深吸口气,将整只手按了上去, 滑开――这只手机没有锁。


她不知道, 阿灰如果真的想要抢一只手机,并不算太难,但它通过观察, 得知人类的手机会设置特定密码, 或者手势, 或者刷脸,它虽然不懂, 却也能明白,这种手机就算拿回来给叶问问用, 她也用不了。


必须找一个叶问问能使用的“安全”手机。


它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想了想,今天一大早去了周昊家, 发现书房窗户打开。鬼使神差地飞进去, 凭借从叶问问嘴里说过一次宗越的号码,它记住了, 把号码拨了过去。


离开后,它幸运地发现一个人类的手机没有“上锁”, 于是想办法把手机偷了过来。


……


叶问问整只手覆在屏幕上,她几乎趴在屏幕上,点开通话界面,按下那一串无比熟悉的数字。


一大一小两只鸟盯着她的动作,没有离开。


电话嘟的一声响起来。


季禾苋和宗越沉默地坐在广播室,外面传来声音,那是粉丝们的呼唤,乔又双代替季禾苋在广播前说话,说了几句后,播放音乐。


宗越看了眼季禾苋,他的状态很不好,一连几天没有休系,眼下即使用粉底液盖了盖,仍然透出青黑,眼中血丝密布,疲惫至极。


“休息会儿吧。”他道。


其实宗越这几天也没睡,但他的身体素质是季禾苋不能比的,纵使季禾苋经常锻炼身体,与宗越在部队中的训练是天壤之别。


何况,宗越以前做任务时,几天几夜不休息只为潜伏是家常便饭,因此他的状态看起来比季禾苋好了不少。


尤其得知叶问问安然无事后。


季禾苋摇了摇头。


最后关头,不等到她,他如何能放下心来。一闭上眼睛,就是小家伙身处各种危险境况的画面。


这些画面如同千丝万缕般的丝线缠绕着他的神经,令他处在紧绷状态中,无法放松。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更不是胡思乱想之人,只是事关叶问问,理智可以冷静,感情冷静不了。


“你这样,会让她内疚的。”宗越换了种方式劝说,“她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种状态。”


季禾苋垂眸。


宗越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哪怕睡不着,闭上眼睛也好。”


季禾苋被说服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拿出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


这几天因为找人帮忙,有不少陌生号码打过来,季禾苋随手接通。


“季老师!”


季禾苋脊背缓缓挺直,他顿了好几秒,听筒那边是熟悉的声音,带着哽咽,不是幻听。


“问问?”


“是我!”叶问问明明不想哭的,可再次听到季禾苋的声音,泪水不自觉打湿眼眶,胸口有股莫名的能量冲击着她,迫使她泄露出哭音。


“你在哪?!”季禾苋猛地站起来,动作带着椅子翻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叶问问:“我在一颗树上!”


接着又补充一句:“你不用来找我,我马上过来找你。”


“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到了。”叶问问抹干眼泪,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


阿灰沉声问:“你去找你主人?怎么找?”


它给叶问问找来手机,是为了让叶问问联系她主人,让她主人找过来的。


奶黄包嘴快,欢快地跳着,它现在很兴奋,虽然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兴奋:“叶问问的主人就是那个来公园的大明星,他刚才还广播了,现在就在广播室。”


“阿灰,你快带她过去。”奶黄包催促。


阿灰默了几秒,道:“我不喜欢人类,你带她去。”


叶问问上前抱住阿灰的一截翅膀,眼中又有泪落下,她其实很幸运,遇到的“朋友们”待她都特别好。


“阿灰,谢谢你。”


阿灰低头看她,用头拱了下她,她被拱到地上,转了两圈。


叶问问:“……”


“去吧。”阿灰说。


叶问问爬上奶黄包的后背,抓紧它的羽毛,回头看了眼阿灰,它窝在鸟巢中,目送她离开。


奶黄包虽然娇小,速度却不慢,用了不到五分钟,它便到达广播室外面。


“好多人。”奶黄包停在一颗枝桠上,看了一眼,“你主人这么厉害吗?”


叶问问让它代入阿灰的存在,奶黄包秒懂。


正当奶黄包和叶问问寻找哪个窗户所在房间里面是季禾苋时,二楼一扇窗户突然打开,季禾苋站在窗外,朝粉丝们挥手示意,微笑着打招呼。


“季禾苋!!”


“好帅啊啊啊啊。”


“卧槽,我头一次离他这么近,要被帅晕了。”


“这特么什么神仙颜值,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好看。”


“他笑了他笑了!”


……


奶黄包找准机会飞过去。


视线中一只黄色小鸟冲过来,季禾苋瞳孔骤缩,心跳加快,下意识伸出手,奶黄包站在他手上,冲他歪头。


“季老师。”叶问问悄悄抬头,小小地喊了声。


季禾苋身体一顿,眼前竟然出现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另一只手抬起,挡住后方,下方粉丝很激动。


“我去,连鸟都喜欢苋仔。”


“那鸟大可爱了吧,男神接住小鸟的眼神好温柔。”


“我们男神就是这么温柔的人啊。”


“靠,我想当那只鸟。”


……


季禾苋冷静对粉丝说了几句话,而后退进屋内,关上窗户。


乔又双确定广播系统关闭,室内的三个人,齐齐盯着奶黄包。


叶问问从奶黄包身上滑下,落在季禾苋掌心,奶黄包翅膀一震,飞到旁边,有些警惕又有些好奇地看着。


一片安静中,叶问问看清季禾苋的面容。


大佬憔悴了。


叶问问眼睫一颤,再度红了眼眶。


和季禾苋在一起这么久,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疲惫憔悴的模样,哪怕在剧组拍最累最苦的戏,他也没有这么憔悴。


“小花!!!终于找到你了。”他们沉默,不代表乔又双能沉默,他冲上来,“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三天,季哥他……”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因为季禾苋看了他一眼。


“总之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乔又双被瞪也不害怕,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小花回来了,季哥终于能正常了。


他如何不喜。


谢天谢地。


说完他要拉着宗越离开,把空间留给老板。


乔又双最不解的就是宗越的存在,他知道之前宗越在剧组作为教官训练过演员,季禾苋和他私交甚好。


可现在他突然冒出来,说小花是他妹妹……开什么玩笑,他可是知道内情的,小花是老板画出来的花精灵,画中的神奇物种,哪来的哥哥。


明显是想搞事嘛,说不定对小花抱有觊觎之心,老板放心,他可不放心。


宗越配合地离开广播室,确实该让他们独处一会儿。临走时,宗越顺手一捞,把准备看戏的奶黄包捞走了。


奶黄包:???


广播室的墙面上挂了一个古式钟表,秒针咔哒咔哒走过。


“季老师,对不起。”叶问问打破沉寂,“我给你添麻烦了。”


她不知道季禾苋怎么知道她在长安公园,但可以确定一点,季禾苋找她,必定花费了许多精力。


叶问问注意到,季禾苋捧着她的这只手一直在克制地轻抖,他没有说话,她却忍不住了。


上前两步,紧紧抱住季禾苋的拇指,将脸贴上去,说:“季老师,我没有事,我回来了。”


季禾苋虚拢五指,将她靠近自己胸口的位置,等平复心绪后,方才打开手指,将叶问问抬至与自己平视。


“别哭,回来就好。”他说,声音温柔得叶问问又想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你能低下头吗?”


季禾苋依言低下,叶问问踮起脚尖,吻在季禾苋的下巴。


如羽毛轻拂而过。


下一秒,季禾苋手中一沉,接住恢复正常体型的叶问问,后者愣住,再抬头,视野顿时变了。


两人离得极近,季禾苋揽着她的腰,他低下头,而她仰着头,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呼吸交缠。


时间陡然变慢。


所有声音远离叶问问耳畔,她只能听到季禾苋浅浅的呼吸,以及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


叶问问再度踮起脚,这一次,没有体型之差,她准确地将唇印在那张形状优美的薄唇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由本能引领着自己。


但很快她明白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叶问问眼睛猛地瞪大,一股火苗从耳后的皮肤蹿起,迅速蔓延全身,略显冰凉的身体刹时变得温暖。


脑子一片空白。


“问问,吻不是这样的。”伴随着低哑的声音,她的下巴被温暖的指腹托起,眼前一暗,柔软炙热的温度从唇上席卷开来。


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用力得仿佛要将她揉进怀里,叶问问无法思考任何,只能紧紧抓住男人身前的衣服。


“季哥,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们,但是……”乔又双忽然打开门,紧接着“啊”了一声,“我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他手忙脚乱地退出房间,哆嗦着把门关上。


宗越:“?”


奶黄包:“??”


乔又双脸暴红,搓着手说了句:“那什么……小花好像变大了。”


☆、092


092:


门内


叶问问埋在季禾苋怀里, 羞得抬不起头来,感觉自己这会儿成了颗大番茄,却又在季禾苋看不到的地方, 悄悄抿了下唇。


那里,仿佛还有着他的气息。


脑袋晕晕乎乎的。


暧昧的气氛中, 季禾苋附在她耳边:“我们回家。”


叶问问嗯了一声,腿有点发软, 稀里糊涂地跟着季禾苋走出去。


“叶问问,你……你变成人了?!!”奶黄包惊得毛都炸了起来, 挣开宗越, “这是怎么回事??”


叶问问怕它太激动晕过去,撒了个善意的小谎:“我可以变成人。”


奶黄包围着她飞,啧啧称奇, 偏嘴里出清脆的鸟鸣, 在其他人眼中, 画面有些奇怪。


“你脸好红。”奶黄包突然发现怪异之处,“嘴巴也红, 你怎么了?之前你说话声音就小,是不是生病了?!”


哪想它说完之后, 发现叶问问脸更红了。


奶黄包头顶冒出三个大问号, 一脸怀疑鸟生的表情。


叶问问不理它,走到宗越身前:“宗越哥哥。”


宗越揉了揉她的头, 他站的是阴影处, 叶问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幸好你没事。”


她抱住了他。


她因为救人失踪, 而救人是因为去宗越租的房子,于他来说, 自己的失踪是他一手促成,他肯定会自责。


乔又双看看宗越,又看看季禾苋,眉头皱得死死的,恨不得自己化身老板上前把叶问问拉出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乔又双决定以后得好好盯着宗越。


最后为了能让季禾苋安全带着叶问问离开长安公园,留下一名保镖来抚慰粉丝,他们和公园负责人打了招呼后,在工作人员和保镖地掩护下,从广播室的后门溜出去。


等他们走远了,一名工作人员挠挠头:“园长,大明星来的时候,身边跟着有女的吗?”


“我记得没有啊,全都是男的。”另一位工作人员抢先回答,语气也满是疑惑。


所有人头顶问号:那刚才的女孩是谁?粉丝吗?


不对啊,他们守在楼下,没看到有粉丝上楼啊。


奶黄包昂首挺胸地飞在最前面,季禾苋和宗越知道阿灰为叶问问做的事后,一致决定去见阿灰一面,当面致谢。


阿灰这几天忙碌,是因为要替叶问问找手机,平时它除了觅食之外,大部分时间会待在窝里――孵蛋。


因此,叶问问等人到达时,阿灰还在窝里。


现在叶问问看清这棵她待了三天的树长什么模样,这是一棵粗壮的银杏,高达近二十米。


阿灰的窝在顶部的一根枝桠上。


银杏粗壮的树干上,贴有一块标语:百年古树,请勿伤害。


“阿灰。”叶问问喊了声。


阿灰落在最接近地面的一根枝桠,季禾苋摘下口罩和帽子,抬起头,注视着它,目光含着三感激:“你好阿灰,我是季禾苋,是叶问问的监护人,谢谢你救了她。”


他的动作和语气,仿佛对面的并不是一只鸟,而是一个人,他给予了最平等的尊重。


“你是人类?”阿灰却没有理会季禾苋,它转动脑袋看着叶问问,问出和奶黄包一样的疑惑。


奶黄包嘴快:“不是啦,叶问问可以变成人类,只是之前受了伤,才变得那么小。阿灰,她比你还厉害嘞。”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奶黄包:“……”


喵的,它以后还要在这一带混喂。


好在阿灰根本没有注意到它最后一句,只问叶问问:“它说的是真的?”


叶问问点头。


其他人听不懂阿灰的话,但看叶问问的反应,也知道它在和叶问问说话。


季禾苋被阿灰忽略也不恼,安静的让他们交谈。


“你的主人还不错。”这时,阿灰脑袋往季禾苋的方向点了点头。


叶问问脸红了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不敢去看季禾苋,指向宗越道:“这是我哥哥。”


又指向乔又双介绍。


被点名的乔又双下意识抬头,和阿灰的目光对上。


在这一瞬间,乔又双居然被一只鸟的目光震慑到,心里不免嘀咕:现在连一只鸟都这么帅了吗!


阿灰没有那个兴致多和人类交谈,它小的时候被人类伤害过,所以不喜欢人类,能飞下来这么久,完全是看在叶问问的面子上。


“以后你要想来这里,随时可以来找我。”说完这一句,阿灰震翅,飞回顶端的窝中。


奶黄包也和叶问问告别:“叶问问,你要记得以后常来公园玩哦。”


叶问问忍不住提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那?”


阿灰不喜欢离人类太近,想把他带回别墅不可能,但奶黄包是被人养大的,它并不讨厌人类。


“虽然我很喜欢你,你也不嫌弃我话多,还能和我聊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但是……”奶黄包朝周昊家的方向看去,“这里是主人的家,主人不在了,我得在。”


叶问问尊重它的意愿,亲昵地蹭了蹭奶黄包,后者唰地飞向蓝天。


上了车后,季禾苋柔声道:“以后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叶问问乖乖点头,季禾苋手机响了,接通电话。


宗越担心她饿,拿了块巧克力准备给她,却见叶问问倚着座椅,眼睛半睁半闭。


到了熟悉的地方,身边是熟悉的人,叶问问心神瞬间放松下来,之前强压住的不适蜂拥似地涌上来。


她觉得头有点晕,身体有点冷,但她不想再让季禾苋和宗越担心,而且有可能只是昨晚没睡好,睡一会儿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很快睡了过去,宗越拿起薄毯盖在她身上,打电话的季禾苋放低声音。


待季禾苋挂断电话,宗越道:“你也睡会儿。”


季禾苋不再推辞,他刚刚坐下,叶问问仿佛知道他回来似的,身体自动往他身上靠。


季禾苋并不顾忌宗越在场,小心翼翼地将叶问问揽在怀里,满足地闭上眼睛。


那一刻,失而复得的情绪令他在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叹息,某处空缺被填满,抱着叶问问的手不自觉收紧,鼻音萦绕着淡淡的花香,他几乎在瞬间陷入沉睡。


季禾苋做了个梦,梦里小家伙穿着一袭绿色的精灵裙,提着裙摆,在他掌心翩翩起舞。


随后小家伙摇身一变,抱紧他,踮起脚尖,花瓣似的唇印上他的,呼吸之间全是属于她特有的花香味。


然而这个梦没有持续太久,他被宗越的声音唤醒。


“禾苋,问问发烧了。”


季禾苋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回归的刹那,怀中人儿的身体已然成为火炉一样的存在。


该死。


“去最近的医院!”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乔又双立刻回道:“最近的医院在西河路,大概要二十分钟。”


“太烫了。”宗越收回覆在叶问问额头上的手,皱眉。


叶问问的失踪,本就令两个男人精神紧张,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又突然发起高烧,冷静如宗越也不禁变得焦虑。


“季老师。”叶问问嘴里发出小声的呢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是他,绽出一抹傻傻地笑,“我好想你。”


季禾苋心头一滞,万般懊悔涌上心头,如果他不睡得那么沉,或许就能早点发现她的异样。


宗越眸色暗涌,也怪他,只想着两人相拥在一起,应该不会有问题,也忽略了叶问问的异样。


“停车。”宗越下车,拉开驾驶位的车门,把一脸懵的乔又双提起来扔到副驾驶,他自己钻进去,换档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飙了出去。


保姆车硬生生被宗越开出了跑车的效果。


☆、093


093:


叶问问睁开眼睛, 大脑还没开始工作之前,听到一个略带调侃地声音:“哟,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 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看清眼前的脸。


“程……医生?”


她记得他, 程深,大佬的好友, 最初在别墅的时候见过他。


程深一身白大褂,做了个夸张地惊讶表情:“哇哦, 小精灵, 你居然还记得我。”


“哦,不对。”程深笑得意味深长,“你现在可是正常人了。”


叶问问环看周围, 程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放心, 这里只有我俩, 没人知道你的身份。”


“季老师呢?”叶问问松了口气,撑着床板坐起来。


“隔壁睡着呢。”程深啧啧两声, “要不是你这通高烧昏迷,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变大了。”


“怎么变大的?会魔法吗?”他满脸好奇, 看着叶问问的眼睛闪闪发光。


天知道当看到叶问问时, 他有多惊讶。


程深这几个月都没在国内,而是去国外进修了, 也是巧合, 他回国后的第一件事,是到这家医院交流一周。


意外遇到季禾苋, 借助程深的帮助,省去一系列手续, 医生替叶问问做降温处理,待她烧退后,程深也没有离开,强制把状态不好的季禾苋按到隔壁休息。


时间已经过去一夜。


叶问问喉咙干涩,想喝水,程深及时送上一杯温水,她一口喝光:“谢谢。”


发现程深依旧就那副晶晶亮的眼神看着她,她只好干巴巴地说:“我不会魔法。”


“那你的翅膀去哪了?”他可是记得她有一双漂亮的小翅膀,还摸过呢。


叶问问老实交待:“它可以隐藏在……”


“问问。”突然传来的声音解救了叶问问,进门的是宗越,看到他,叶问问松了口气。


程深有点怵宗越,主要是昨天他得知叶问问变大后,实在忍不住兴奋。


作为一名医生,算是半个研究员。之前他就研究过叶问问,可惜什么也没研究出,因此浓郁的好奇心迫使他问了季禾苋不少问题。


季禾苋正烦着,不想理他,宗越便把他拎到一旁,友好的和他交谈一番。


程深:“……”


“这是她今天的药,用量已经写在上面,饭后半个小时吃。”程深把药放在桌上,对叶问问抛了个媚眼,转身离开了病房。


叶问问失踪后,宗越向快递公司请了假,昨天待叶问问烧退医生宣布没事之后,他便先回去了。


――才刚上班几天就请这么长的假,再不回去上班,工作得黄了。


他穿着快递员的衣服,头发有些湿,身上泛着寒气,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


“饿了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外面下雨了吗?”


宗越嗯了声,打开保温盒,从里面取出饭菜,叶问问翻身下床,不待她说话,宗越仿佛知道她心中想什么,道:“禾苋应该也睡够了,去隔壁叫醒他吧。”


被戳穿心思的叶问问脸一红,迫不及待来到隔壁。


隔壁的病房很小,放着一张单人床,角落处还堆放着好几个纸箱,不像是正经给病人住的病房。


季禾苋修长身体躺在狭窄的床上,显出一种憋闷感。


叶问问走过去,他睡得很沉,连她开门进屋都没什么反应,叶问问有点不忍心叫醒他。


她默默看着季禾苋,目光从他纤长的睫毛慢慢下移,滑过高挺的鼻染,落到……叶问问脸突然红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吻,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大佬的脸近在咫尺。


她居然不知不觉间弯下了腰。


叶问问:“!!!”


她慌忙要往后退,一股力量从腰上传来,将她禁锢在原地。


“问问,你想做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睛睁开眼了,里面荡漾着星点般的笑意,氤氲出醉人的温柔。


两人面庞相距不超过十厘米。


叶问问语无伦次:“我……我……宗越哥哥带饭来了,他让我来、来叫你吃饭。”


“是吗?”季禾苋说着,手中依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叶问问狂点头。


季禾苋又道:“那你准备怎么叫醒我?”


叶问问心虚的不敢看他,移开视线,盯着他耳朵,小声道:“你不是醒了吗。”


在叶问问进门的时候,季禾苋就醒了,熟悉的花香袭来,令他瞬间明白进来的是谁。


他故意没有出声。


可惜,等半天也不见小家伙有什么举动,在察觉到她要退开时,无奈之下,季禾苋只好“醒”了。


注意着女孩脸上的红意以及眼中的羞澹季禾苋在心中衡量,既然昨天已经有了实质性地突破,他不介意速度再快一点。


“问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附耳过来。”他轻轻开口,声音愈发好听。


叶问问没作他想,下意识又把头压低了些,刚要把耳朵凑过去,男人微微抬头,唇上一暖。


叶问问身体忽然失力,季禾苋早有准备,握着她的腰转身,将女孩压在身下。


宗越将饭菜摆好,抬腕看时间,距离小丫头去隔壁叫人,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想了想,他起身来到隔壁,正要敲门进入,门打开,季禾苋和叶问问走出来。


“越哥。”


宗越目光在叶问问有些凌乱的头发上顿了顿,眉心不易察觉地拧了下,没说什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宗越看了眼神色自然的季禾苋,淡淡说了句:“问问,有时间你回贺江一个电话。”


宗越的行李不多,爆炸发生后,他租的那个单间受到波及,被子等物毁了,好在柜子里的衣服还在,他将完好无损地收拾起来,昨晚搬到了工厂小区。


贺江早已出院,他知道叶问问失踪了,却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一直忧心着。季禾苋搬进后,对他报了叶问问的平安。


因此,叶问问的回电不是必须。


叶问问并不知道,听宗越这么说,确实有必要联系一下贺江,只是她得向大佬解释贺江的存在――得瞒着大佬她去酒吧的事。


季禾苋挑了下眉,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贺江的电话,递给叶问问:“现在打吧。”


叶问问:“???”


季禾苋摸了摸她的头:“我见过贺江,是个不错的朋友,你能认识他,我很高兴。”


宗越:“……”


他抬眸去看季禾苋,后者神色坦然。


片刻后,宗越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他开始佩服演员这个职业了。


明明第一次得知贺江这个人时,情绪很不淡定来着。


叶问问有点懵,季禾苋不仅知道贺江,还有他的联系方式……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去酒吧的事了?


可宗越哥哥答应帮她保守秘密的。


她去看宗越,又觉得自己不能怀疑宗越的人品――作为特种兵的哥哥,怎么会不守信用。


只好按下疑惑,拨通贺江的号码,却传来关机的语音提示。


“关机了。”


季禾苋:“下次再打吧。”


饭后,宗越去上班,叶问问见窗外还在下雨,叮嘱他慢点开。宗越离开后,季禾苋也联系乔又双,来接他们回别墅。


等待过程中,程深又来了,他换下白大褂,笑嘻嘻道:“可以搭个便车,去你家做客吗?”


季禾苋:“……”


程深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他心情甚好,转头和叶问问咬耳朵:“要不要他去?”


季禾苋声音并没有压太低,足够程深听清楚,程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嘿,几何线,过河拆桥这件事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好吗?”


最后,程深还是跟他们一起回了别墅。


他死活要跟过来,目的是想亲眼看看叶问问还能不能进入画中,能不能变小,非得看到才能满足。


到家后,叶问问第一时间去浴室洗澡,季禾苋和程深坐在客厅,程深宝贝似地拿着阔别己久的画,和草叶打招呼,草叶没理他。


“我说几何线,你的花精灵现在没有事,身体显示的数据非常健康,你没必要一直往浴室看。”没有叶问问在,程深正经不少,实在是受不少季禾苋频频看向浴室的动作,放下画,无奈道。


面对好友,季禾苋吐露了点点心声:“你不懂。”


程深一针见血:“你在害怕。”


季禾苋也不否认。


程深笑了起来。


他记得有次季禾苋拍戏,现场道具出了问题,威亚出现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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