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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5入V公告 (13)

  软香在怀[娱乐圈]

叶思栩这辈子都不想醒过来。


想溺死在这一个只有自己和秦越鸣的空间中。


那么暖, 那么柔和, 那么轻飘飘……


人一直都是晕眩着的。


羽睫轻颤着醒来时,房间里昏暗至极, 他的手指头在摸索, 秦越鸣的脸颊,鼻梁,甚至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感受他的呼吸声。


“小傻子。”


秦越鸣闭着眼睛浅笑, 语调沉沉。


像是山谷的一阵风, 带着松柏的味道, 扑面包裹住叶思栩。


叶思栩像躺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浑身暖洋洋地发懒。


他眯着眼睛,翘着嘴角, 开心又骄傲,莫名其妙。


“唱歌给我听好吗?”


声音也懒洋洋。


秦越鸣轻哼一声, 第一次听到他说这话,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叶思栩从他怀里挣脱,撑起身子, 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 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未语先笑。


沙沙的笑声,孩子气极了,纯粹单纯,童稚气中性感得勾人。他轻轻地哼唱,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t take my eyes off you。”


那首在某个月夜,秦越鸣不经意间按响的车载广播里放的音乐。


秦越鸣的脑海中也想起那天的事情,轻笑着,接上他的曲调,捧着他的面孔,闭着眼睛亲吻他,慢慢地吟唱:“i love you baby,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nely night,i love you baby。”


两人一起哼起来,叶思栩趴在他怀中作怪:“我想抽烟,我想喝酒,我想纹身,想干很多坏事……”他软软的手指头揪着秦越鸣的耳朵,“想和你一起,干很多坏事。”


秦越鸣没做声,抬手拍在他的光pi股上,清脆响亮,啪的一声。他仰头深沉地笑:“不可以,都不可以。”


但是不被允许,才想去做。


谁的心里没有住着一个叛逆的小孩子呢。


叶思栩皱着眉头,咬他,挑着一块软肉就乱ken,像极饿了好几天的小蜗牛。


“那等我三十五岁,中年叛逆。”


“哈哈。”秦越鸣笑了。


这是他丢在书房的一本剧本的片名,《中年叛逆者》。


说的是一个循规蹈矩的男人,按照世俗常规结婚生子后,三十五岁那年,老手玩叛逆。


他在和太太的床上告诉她,他要不负责任的净身出户。


全世界都以为他出轨,他同性骗婚,他精神分裂。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工作,谁想工作?也不想被太太管束自己每天大号的用纸量,谁会喜欢自己结束大号后,太太来检查纸篓?


他想离家出走,想去做一切没有做过的事情,想去意大利街头弹吉他唱国歌,想去雷克雅未克和天鹅接吻……


一开始不理解他的太太,最后第一个支持他,因为她说——我烦透了那个从我□□出来的小崽子!他要不是我生的,我真想打死他!


于是这对中年夫妻甩下一切,一起去了古巴。


每天看街头的老头子做香烟,可以傻呵呵地看一天。


剧本里没有色彩,没有细致的服装描写,但叶思栩看这个剧本,脑海里天是蓝色的丙烯画,云是白色的棉花糖,男主角一定要穿明黄的毛衣搭配墨绿的粗灯芯绒喇叭裤,而女主角烫一个摇滚朋克年代的爆炸卷发,抹紫色的亮片眼影。


在洪都拉斯的街头,两人一起拿着二战时期的复古行李箱,遇到识货的小偷,被盗窃行李箱,两人手拉着狂奔追小偷,用响亮的中文骂人,用蹩脚的英文求助……


他将这些漫无边际的想象告诉秦越鸣。


秦越鸣越听越喜欢:“那就加进去。”


叶思栩疑惑地看他,依旧闭着眼在笑,他趁机问:“那我要纹身呢?”


“不可以。”秦越鸣一口否决。


叶思栩倒下去,并不高级的弹簧床抖了抖两人,似乎还有什么绷断的声音。


也许是某根弹簧,也许是某根弦。


秦越鸣拽着他背过去,狠狠地又折磨了他一次。


等完事儿,他才摸出一根烟:“纹身不可以,抽烟可以。”


叶思栩迷迷瞪瞪,腰肢软在他他怀中:“哪里来的?”


秦越鸣看一眼另一张床:“你助理的。”


他点燃后,叶思栩伸手来接,细细的手指头沿着他的小臂往上滑。


神经末梢被刺激地好像刚点燃的烟丝,烧出红星。


秦越鸣猛吸一口,掰过他的下巴,将这白烟度进去。


“咳咳咳咳——”


叶思栩呛得踹他。


秦越鸣难得笑得猖狂,按着他又亲又yao:“这烟味道不好,回去我挑了好的给你试试。”


叶思栩就看他一口一口地抽着这“味道不好”的烟,恨得牙痒痒,转眼看到枕头底下的小盒子,半天才问:“什么?”


秦越鸣按灭手头的烟,右手按住他的右手,一起打开丝绒盒。“生日礼物。”


叶思栩一瞬不瞬看着,一打开就惊喜地蹦起来。


是一块老怀表。


演何至衡的时候,叶思栩就很喜欢挂在胸口的配饰,在片场有事儿没事儿就盯着看把玩。


这一块跟那块很接近,但似乎更凝重。


秦越鸣看这小东西收了礼物,已经不准备管自己这送礼物的人,低着头开始琢磨起来。


他也不打扰他,顾自又点燃一根烟。


烟云袅袅之中,叶思栩仰头问他:“为什么后面有名字,秦……”他仔细看看,“什么?这是你的吗?”


“以前老太爷留下来的。”秦越鸣也坐起来,嘴角叼着烟头,带着他的手指去按一个小扣子。


一按,还有声响,滴答滴答的,又精致又可爱,自有手工机械的迷人味道。


叶思栩摸着怀表的边缘的英文字:“这是什么古董吗?”


“嗯,一百多年的老物件。喜欢吗?”秦越鸣捏他软嫩的面颊。


叶思栩小心藏起来,一扬眉,高兴地道:“我的了!”又似乎不够,蹦跶一下,“这是我的了!”


秦越鸣抱着他挠:“喜不喜欢?嗯?!”


“哈哈哈哈哈——”叶思栩笑得五官走了形,明媚又娇艳。


两人闹腾到九点多,秦越鸣抱着他去洗漱,叶思栩一出洗手间就趴在他背上,走到哪里就背到哪里。


秦越鸣简单收拾一下。


叶思栩看他打开个行李箱,往里头塞披在床上的毯子,张姐的手工品,问他:“去哪里?”


“去找刀锋,晚上住沙漠里。”秦越鸣扭头亲他,在他耳边道,“幕天席地,要你。”


叶思栩一想那画面,腾得浑身发烧。


等两人前后戴着帽子出去,也没遇到剧组其他人。


叶思栩才知道秦越鸣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助理刘学舒,还有司机和导游。


开两辆兰德酷路泽越野车。


今天秦越鸣宠叶思栩宠得没眼看,上车都是他抱上去的,关个车门都要又亲又抱地腻歪十分钟。


刘学舒和道友们在另一辆车,看到这一幕幕的,当地导游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他们还要不要去了?”


刘学舒耸肩,拿出一根烟,递给导游:“抽烟抽烟。”


秦越鸣合上车门,走到刘学舒这里,将他的烟给顺走了。


刘学舒在后面喊:“秦导,你自己不带烟,现在抽我的?我怎么办啊?!”


秦越鸣头也没回地扬手,给刘学舒一个潇洒的背影。


回到车里,他将烟头丢给叶思栩:“这个还可以。”


叶思栩开心地扑上去亲他:“你带坏我。”


“呵呵。”秦越鸣冷笑。


导游司机们的车在前,他们的车在后面。


两人脸上都挂着墨镜,叶思栩在车里捣腾蓝牙,找到自己喜欢听的歌,慢悠悠地跟着和。


天气太好了,天蓝得仿佛是一块蓝宝石,通透又无瑕。


开车进沙漠要先去交钱,导游将事情都办好,又过来趴在车窗对他们交代一下细则。


毕竟是进沙漠,万一车子出现点意外,很麻烦。


百里荒漠杳无人烟,最多等骆驼来拉车。


等导游走了,车子启动,叶思栩懒懒散散地问秦越鸣:“你是不是以前进过沙漠?”


这车这么大,开得还挺稳的。


秦越鸣扭头:“没有。”


很认真的语调。


“啊?那怎么办?”叶思栩上次在剧组开沙漠路段,就很折磨人,沙漠起伏看着平缓,其实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翻车。


或者说,翻车是沙漠开车的常态。


秦越鸣揉他的脑袋:“骗你的。在新疆的时候开过很多次。你坐好,别乱动,不舒服了要说。”


“哦。”叶思栩整个人曲在椅子里,哼哼唱唱。


连绵的沙线真的是迷人,叶思栩拿出秦越鸣准备的相机,开始胡乱拍摄,在车上,对焦都不准,就这么随便拍,每一个角度都美得窒息。


黄色的沙漠和蓝色的天空,好像浑然天成一般,


前面的导游车上还插着一根红旗,叶思栩扑在车台上,捕捉细节。


秦越鸣放慢车速,顺着他。


这会儿对讲机里传来刘学舒的声音:“秦导,你们坐骆驼吗?前面有个点,可以玩一会儿。”


叶思栩之前已经坐过了,但既然进来了,还想玩一次,便点头。


“嗯,去。”秦越鸣对刘学舒道,“你安排下。”


等到了,叶思栩要下车,又被秦越鸣抱下去。


“干嘛?你今天好奇怪?在外面,我自己走。”叶思栩趴在他背上,揪他的头发。


秦越鸣没说话,他明晚就要回去,舍不得放开小兔子。“背的动。”


做游玩生意的人看得他们好玩,刘学舒都没眼看,觉得秦越鸣现在太腻歪了。


叶思栩上了骆驼,和远处的秦越鸣挥手,看他对着自己拿起相机,便朝他做鬼脸,笑得奇奇怪怪。


骆驼是一前一后走的,叶思栩觉得不太好,总是想要回头找他。


秦越鸣却好像没看自己,在欣赏漫漫黄沙。


等去爬沙漠刀锋,叶思栩光着脚踩在沙子里,问前面带路的秦越鸣:“你刚坐骆驼想什么?”


“没想。”秦越鸣注意着他白皙的脚陷入热沙中,流动的美感。


叶思栩不相信。


在他的认知中,秦越鸣应当有很多故事,有很多想法,只是可能轻易不开口。


可他也不愿意深究去问。


好半天,等两人一前一后爬上刀锋,迎着大风张开手臂时,秦越鸣才一把将人裹进怀中,亲吻他的额头:“我在想你。”


叶思栩仰头看他的脸,笑得明净,想垫脚,沙子却带着他往下,他看一眼下面的沙峰也不远,便推着秦越鸣往下。“我们滑下去!”


秦越鸣抱着他,两人边滑边滚落下这座好不容易爬上去的沙峰。


黄沙无孔不入地侵袭到衣服里去,摩擦得很不舒服,可叶思栩全忘光了,只记得在秦越鸣怀里,被他紧紧抱着,视线里是明黄与宝蓝的色彩,还有秦越鸣的宽阔胸膛与有力的臂膀。


叶思栩瘫在沙面上大喊,“秦越鸣——”


风声郁结,浓得化不开。


没有回响,喊声被风带远,吹响不知道天南地北的哪一方。


回眸去看秦越鸣,见他永远稳重如山地陪着自己。


叶思栩想,要是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他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紧紧地拽住秦越鸣,或者被秦越鸣紧紧地拽住。


爱与被爱,叶思栩都拥有了。


章节目录 066


秦越鸣是个一诺千金的人, 说好幕天席地, 果然就带着两张毯子,裹上叶思栩就着月色, 在晚上入住的蒙古包远处的沙漠里疯了两回。


远处是一大片海子, 白天三十几度的沙漠,晚上只有十几度。


两人都穿着衣服,秦越鸣折腾起来也是花样百出。


昨天才都开过荤, 都不餍足。


叶思栩总疑心这沙漠地带有什么野兽出没, 紧张得嗓子都堵了。


可等秦越鸣把他翻过去, 叫他跪着时, 叶思栩明白了,这野兽不就在自己身上么。


结束后秦越鸣将毯子都裹在叶思栩身上,抱着他一起并排躺着看星星, 远处的海子有水声,也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叶思栩白天见过沙漠里很多小动物, 蜥蜴之类的,现在往秦越鸣怀里钻,絮絮叨叨地说:“蜥蜴会咬人吗?”


秦越鸣配合地咬他一口。


“啊!”叶思栩在这苍凉大漠中尽情呼喊, “你吓我!”


秦越鸣把炸毛的小兔子按进怀里:“不舍得。”


叶思栩光着脚踹他。


他是被秦越鸣抱着扛出来的, 活像是清宫剧里送去给皇帝侍寝的妃子,穿着简单的衣服,鞋子都没有。


这会儿秦越鸣将他的腿曲着,将他的脚塞进自己的腿间暖着。


“再待一会儿,就回去。”秦越鸣哄他, “冷吗?”


叶思栩想,毯子都在我身上我怎么会冷,他扑腾两下想给秦越鸣盖,却被他搂紧:“我很热。”


心里热。


秦越鸣仰面看看星光,又看看怀里的男孩子。


他也不真实。


人到了三十多岁,总有种每天都在重复前一天的错觉。


一旦有个人陪着自己,一切都鲜活起来。


每一天都这么充实,每一秒都这么珍贵。


回去时候,叶思栩不想被扛着,于是照旧扑在秦越鸣背上,自己背上则披着两张毯子。


秦越鸣一脚深一脚浅地把他带到住宿的蒙古包里,听隔壁的刘学舒和导游在侃大山,秦越鸣躁得不得了,又把叶思栩按着蹂躏一顿。


叶思栩觉得他疯了,两天不知道几次。


但轮武力值,他是敌不过秦越鸣的,只能被动挨cao,哼哼唧唧地不敢发出声响,最后神志不清地也不知道叫了没有,羞得恨不得钻进沙子里把自己埋起来。


隔天看到刘学舒,叶思栩立刻挂上墨镜,装死。


第二天没什么娱乐活动,就是沿着沙漠一直开。


叶思栩摆弄秦越鸣带来的无人机,玩航拍,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秦越鸣总是耐心地回应他,不叫他说的话,落入风中,落了空。


他是半夜的飞机,在阿拉善左旗,有些距离。


等把叶思栩送回旅馆就得走。


叶思栩想好了能忍住不哭的,结果等秦越鸣张开手臂来抱自己的时候,就开始耍脾气:“你怎么这样,就来两天!”


秦越鸣细心地吻掉他的眼泪,心里其实想说,你这小兔子撒丫子跑了,也没有回去过一趟。


不过,也知道沙漠天气变化快,拍摄工作到底和在影视基地不一样,不是说演员想走就能走,尤其是主演,很影响进度。


秦越鸣慢慢揉他,揉得他终于缓过来才道:“半个月就回去了。很快就能见的。”


叶思栩闷着脑袋点头,最后还是在恋恋不舍中目送他离开。


他回到房间就找出那块老怀表来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看,他想秦越鸣想得骨头都在疼。


手指拂过床单,想到两个人在这里颠鸾倒凤地乱来,心脏就突突地跳。


昨天的事情而已,好像前半生那么远。


他上去微博,在自己的微博发了一张沙漠照片。


最近他有事没事就会发一两张片场的剧照,或者是当地的特色美食,也已经有一些“粉丝”来跟他互动。


叶思栩也分不清楚那是不是自己的粉丝,也不是很关心这件事,但他会认真地回复一些有意思的回复。


比如,他发了烤全羊的照片,就有人给他发家里的大虾和海鲜,他会认真地说,自己很喜欢吃沪城的酱虾,随后又有人特地发酱虾的做法给他。


他觉得这样很好,令他想起以前念过的诗。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


说的都是简单的事情,家常的事情,却很真实很坦诚。


柳柳也不会刻意提醒他怎么回复怎么说话,她觉得叶思栩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接下去的安排路子是往电影人方向发展,不走流量炒作路线。


可能是叶思栩定期回复引来了一些转发,可能是他在巴丹吉林沙漠、在海森楚鲁的一些照片引发了一些关注,粉丝在稳定地上升。


尽管,他还没有任何一部作品面世。


但之前他参加时尚活动时,被主持人叫错名字的视频又被人挖出来,有人将他和章敬相比,觉得他的确长了一张少见的上镜脸,可文艺可清纯可性感。


而当天秦越鸣的“拔刀相助”似乎也并不突兀,在秦越鸣粉丝眼里,是这位大导演天生的正义感使然。


这些消息并没有引发什么讨论,真正的风浪是在叶思栩沙漠戏份即将杀青的时期。


往上忽然多了很多秦越鸣和叶思栩在《玫瑰之死》片场的互动,那些讲戏或者闲聊的动作,因为角度的问题,拍出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暧昧。


而有好事者翻出当初电影开机仪式上,两人站在一起的合影,发出疑问:为什么叶思栩这么小的配角,可以站在影后夏若茗和大导演秦越鸣中间。


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被人八出来,甚至连七月底秦越鸣在阿拉善左旗机场被拍的路人照都出现在了微博上。


而叶思栩正在阿拉善右旗拍摄电影。


再往前推,有人翻到秦越鸣澄清与宋远绯闻时候发的微博,显然证明他当时是在恋爱。


大家都在疯狂地翻叶思栩的微博想找到关于兔子的事情,甚至直接在他的微博下面留言问:你在和秦越鸣恋爱吗?


搞得叶思栩有些懵。


这两天杀青,柳柳飞过来陪他,正好顺手处理这件事。


但是前提是她得知道是什么情况,情况就是——她问了叶思栩后,叶思栩说要去打个电话。


柳柳一头雾水。


她一直以为叶思栩在跟某个女孩子恋爱,结果对方是秦越鸣大导演?


柳柳呆在叶思栩身边那么些日子,当然知道一些细节,现在想来的确可疑,她这头也立刻联系橙星娱乐的王朵。


叶思栩联系到秦越鸣后,将这件事简单一说,问道:“现在怎么办?”


秦越鸣这几天忙,只顾着叶思栩快回来,都没怎么留意这些八卦,而且没怎么上热搜,助理也没跟他说。“阿叶,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你想我怎么办?”


叶思栩望着片场准备杀青宴的工作人员,大家都晒得焦黄,他心里也焦虑。


“我不知道。”叶思栩道,“我听柳柳的意思是,要和公司商量着来。”


他现在明白,网络是不可控的。


一旦事件发生,什么声音都会有。


他不想成为舆论中心,这没有意义,除了徒增苦恼。


“我和橙星的人联系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秦越鸣问道。


“明天下午的飞机。”叶思栩眯着眼,看柳柳打着电话也回头看自己,他看看天,再看看云块落在地上的影,呢喃着问,“公开的话,他们会怎么骂我?”


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答案。


秦越鸣却有些意外:“不怕吗?”


“嗯。”叶思栩应了一声。


很怕,还怕叶明康知道了,会不会恼火。


之前叶思栩同他聊拍戏和秦越鸣的事情,叶明康还是觉得秦越鸣可能到底在某些地方影响了他,换而言之就是,带坏了他。


不过叶明康最近没有怎么反对,反而是催着他结婚,代孕孩子的事情。


两人陷入沉默,秦越鸣宽慰一句:“再等等。”


叶思栩想,他是不是也很失望,也在等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勇敢一点。


“不了,就公开。”叶思栩忽的笑笑,“就当是我蹭你的热度。”


他说完,没听到秦越鸣的声音,忙问:“怎么了?不好吗?我不可以蹭你秦导的热度上位吗?”


“小东西别乱说。”秦越鸣沉声道。


不知为何,叶思栩想到那天晚上在沙漠里,他一边折腾自己一边乱七八糟地喊自己——小兔子,小东西,小傻瓜,小……宝贝。


他是秦越鸣的宝贝呢。


“那你和橙星的人联系哦?我不管了。”叶思栩道。


等柳柳打完电话,对叶思栩道:“王总的意思是,先就让绯闻传一下,反正也有热度。要是一下子承认了,可能反而没热度没话题了,你的意思呢?”


这是正常处理模式。


叶思栩摇头,用手挡在眼睛上,眯着眼微笑起来:“不知道,他说他会处理的。”


柳柳想,原来叶思栩这么信任秦越鸣。


当然,她也认同秦导的确看上去是个靠谱的成熟男人。


到底这件事后面也没有什么进展,叶思栩微博上面还是发电影杀青宴,晚饭吃的烙饼,喝得当地的特色饮料。


还是有人来关心,也还有人请他代为问秦越鸣好,叶思栩觉得很好玩,手机那头的人一定是很喜欢秦越鸣,才会这样留言。


叶思栩认认真真地回复:【你可以去秦导微博留言的】


对方又回复:【秦导没有微博,你可以让他开一个微博吗?】


叶思栩告诉对方说:【我把你的话截图发给秦导了】


一个小时后,秦越鸣开了一个自己的微博。


发的第一条微博就是:【微博开了,有事留言】


这一回的配图不是小兔子,而是一枚红色的枫叶。


粉丝都乐疯了。


柳柳:……说好不公开,你们这么搞,和公开有个鬼差别?!


章节目录 067


叶思栩回文城, 是秦越鸣驱车去机场接的, 帮他拿行李箱, 也没有避开柳柳他们。


柳柳觉得神奇, 叶思栩背后是秦越鸣, 却还要走一条更艰难的路,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想的。


他们分开走, 叶思栩上了秦越鸣的车, 在副驾驶上刷微博,口中问:“你的粉丝让你对我好一点。”


“还不够好?”秦越鸣笑着摇头, “骑到头上了。”


“哪有啊?!”叶思栩抗议, 又往下刷, “好多人把我和宋远放在一起比较, 说我没有宋远长得英俊, 说我长得太小孩子气了, 还说我长得不如他高,还说我没有作品, 一定是拍戏玩票。”


秦越鸣听得这一串话, 小心去注意他的表情,却看他面色平静。“有什么感想?”


“都说的挺对的。”叶思栩耸肩,“我发现网络上的人,可能是因为隔着网线,所以特别真诚。”


真诚。


秦越鸣心道,亏得他能这么想。


真诚的另一边就是尖刻,就是肆无忌惮。


“别看了, 没意思。”秦越鸣道,揉他的头发。


也不知道是不是沙漠的天气太干,小兔子软软的头发都变干变硬了一点,揉着扎手心。


“也不是,也有很有意思的。”叶思栩给他念了一段,“在你微博底下找到的。有个人说。”他清清嗓子,用一种朗诵般的腔调读出来,“我看过您之前所有电影,好像跟着您走过一段很长的路。找到过激情澎湃、遇到过坎坷磨难,最后熬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光,如今得知您也恋爱了,真诚地祝福您。”


秦越鸣一只手撑在车框,扶额:“听上去像是从小看我电影长大的中年人。”


“哈哈哈……”叶思栩笑得没形,“很真诚好吗!我要是写这么多话,肯定是希望你一样真诚地回复的。你要是这样说,要把对方气死了。你的粉丝好可怜。”


秦越鸣瞥他这开心的脸蛋一眼,戏谑道:“那你的粉丝呢?每天跟你互相发吃的,恨不得一日三餐都汇报给你,大家一起恭维对方的饮食很不错?”


“对啊!”叶思栩理直气壮,“这不是很好吗?民以食为天,聊吃的,就很开心。他们还有人私信给我,说要给我快递好吃的。”


“别理!”秦越鸣快速道,又觉得自己语气过重,才道,“有些人会快递一些古怪的东西。不一定是真正的粉丝。小心一点好。”


叶思栩知道他是紧张自己:“嗯,我没有在私信回复过。听柳柳说,有些人会拿了回复的聊天记录到处发的,我怕说错话,就在公开的地方回复而已。”


“嗯。”秦越鸣捏他的脸颊,这回是真的用力。


“疼啊!”叶思栩拍他,“好好开车!”


秦越鸣松了手,将他的手机抽掉,丢在置物格里:“别看了,看看我。”


叶思栩想到那天从机场飞阿拉善,他也说——不看飞机,看看你。


他瘪瘪嘴,歪着头看他的侧脸。


又是半个月没见,回到家,可以肆无忌惮在一起。


叶思栩乐得晕陶陶。


但车子没有回秦家别墅,去的是陌生的住宅区,低层别墅,视线里都是绿植,房子都藏在高大的绿茵之中。


叶思栩离开这段时间好好收拾过的新居。


等叶思栩进去才觉得庞大而不可思议。


入门是一张自己在《玫瑰之死》中何至衡的西装照片,半身照,复古调,就悬挂在玄关的一侧。


他走近一看,才知道不是照片,是油画,皮肤细腻得与照片无异。


“你找人画的?”叶思栩不可思议。


秦越鸣才没耐心跟他解释,将行李丢在玄关,弯腰扛起这小兔子:“今晚开荤,吃红烧兔肉。”


“……”


叶思栩在他肩头笑得乐不可支:“放我下来,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向姨呢?张姐呢?”


“别找了,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秦越鸣扛着他,沿门廊,走向浴室。


灯都开着,亮得刺眼。


乳白色的浴室里,秦越鸣将怀里的小兔子剥光,两人一起泡在浴缸里。


叶思栩知道他又要开始给自己洗刷,凑在他怀里骚扰他:“你干嘛把我洗的好像要下锅子啊?”手指头揉过他的下巴,有短短刺刺的胡茬,性感得叫人流鼻血。


秦越鸣还没回答,这小兔子就扑上来没头没尾地吻自己。他沉沉地问:“不要命了?”


“不要了!”叶思栩吊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胡乱地啃,一耳朵晶莹的水渍,“要你,就要你!”


“小东西!”秦越鸣哗啦一声抱着他站起来,稳稳妥妥地抱住他,一边抽过浴巾随便抹干净两人,还没到床上,就已经按着叶思栩,在走廊里一下喂饱了他。


叶思栩放纵地喊叫起来,口齿不清地说太大太烫,等秦越鸣停一停又缠着他不让他出来。


秦越鸣咬着他的耳垂,低沉性感地道:“想你了宝贝,以后不要乱跑。”


“我也想你。”叶思栩的身体扭成可耻的姿态,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但不管怎么样,总要紧紧缠着秦越鸣。


真疯狂,也真热情,一切都真好。


叶思栩红着眼睛,急切地抱着他,低声可怜巴巴地央求道:“你再叫我一声宝贝,好不好?好不好?”


“宝贝……宝贝。”秦越鸣的舌尖抵进他的唇中,“阿叶,我的宝贝。”


极尽缠绵,热切如斯。


叶思栩坐了很久飞机回来,本就腰膝酸软,再被秦越鸣折腾一顿,再度被抱紧浴缸泡澡时已经完全撑不住,倒在他怀中呼呼大睡。


等收拾完,秦越鸣抱着他一起躺在床上。


这还是秦越鸣第一次在新居过夜,他之前来看过几次,但是一个人孤枕难眠,就没住在这里。


今天小兔子回来了,怀里就充实了。


秦越鸣靠着床头,打开手机,找到叶思栩说过的微博留言。


其实叶思栩念的只是一部分,下面这个粉丝又发了好几段,分别是不同电影的一些感想,以及和他自己的人生境遇的感叹,还有一些其他人的回复和交流。


的确,秦越鸣也必须要承认,是叶思栩口中所言的:真诚。


秦越鸣回复了这个粉丝:【感谢,荣幸】


又挑了一些比较有内容的感言一般的留言,一一都回复了一下。


合上手机,秦越鸣吻着叶思栩光洁的额头,下巴抵在他暖暖的额头上,听他小声呼噜,自言自语地道:“从小兔子变成一只小猪了。”


叶思栩配合地哼唧两声,双手环住他,用的力气很大,仿佛是怕他跑了。


秦越鸣不急着入睡,他明天上午的事情特意排开,就为了多陪小兔子一会儿。


他在想很多事情。


人都有害怕和忌惮的事情,最怕无非是有流言蜚语伤害怀里的男孩子。


他还年轻,翅膀还不够硬,遇到风浪时自己未必在身边,就算在身边,也不一定能完全照拂到他。


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秦越鸣想,以前自己肯定是着急了,他一想到小兔子要跑就容易上火。


他如今也在学着怎么用更好的方式和一个人在一起。


正如无数电影中呈现的爱情一样,某个日落时分的转身就能爱上一个人,某个城市街角的相遇也能发展处一段旖旎情感。


可爱情从来不是初遇,不是只有悸动,不是只有一时的热情。


爱情还有平淡,漫长的、毫无边际的、甚至回忆起来都乏善可陈的、日复一日的平淡。


在粗茶淡饭中如何平衡彼此的口味,在琐碎生活中如何寻找让自己开心也让对方舒适的方式……


秦越鸣搂着怀里的热源,在他耳边轻声唤他宝贝,呢喃着唤了上百遍才觉得知足。


第二天日上三竿,叶思栩醒来,床上没有人,陌生房间,他抱着被子打哈欠,心说秦越鸣跑哪里去了。


不会是直接去片场把自己撂这儿了吧?


刚这么想,就看到白色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吓得叶思栩将被子盖在身上,他什么都没穿。


下一秒,却见秦越鸣托着托盘进来,烤得金黄酥脆的面包片还有果酱以及喷香的咖啡和牛奶。


秦越鸣瞥他一眼,淡淡道:“去洗漱。”将托盘搁在床边的柜子上。


叶思栩一骨碌爬起来,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索吻。


外面窗帘都没拉,真是大胆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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