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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什么是夫纲(加更)

  撩夫日常

她又咳了一声,故意地,使坏地。“那欲/火难消的滋味儿——该是不太好受吧?”


卢信良大吃一惊。


锦绣又说,口里啧啧,俏模娇样地,“瞎,怎么就不早说呢?——我说卢大相爷,你要是早说,我这个做夫人的,自然的会帮你安排安排——虽说什么丽春院、春风阁的姑娘们本夫人认识得不多——但,看在我夫君需要的份儿上,妾身亲自帮你去跑一趟也是应该的!——你放心,毁不了你卢大圣人贤名的!那些姑娘们眼里——只要有银子,多给她们一点儿半点儿,自然是守口如瓶——再不济,你化个妆,蒙着个脸,再涂点白/粉——神不知,鬼不觉地——不是黑灯瞎火好办事儿吗?到时候,你只消把那灯一吹,啧啧——”


卢信良气得浑身都在哆嗦、颤抖。


“——恶妇!恶妇!”他的耳门子一阵嗡嗡乱响。好你个叶锦绣!好你个恶妇!……


就那样,锦绣不骄不躁、不怒不火、优哉游哉、气定神闲地,也不知这样嘴损舌毒地,对着门外的卢信良戏谑了多久。


她说:卢信良,其实你就是一个老鹅觅螺不作声的假老实、假道学,假圣人,每当午夜梦回,早把女人想疯了是吧?口里啧啧声不断,甚至,还极为轻佻下流地,又说:卢信良,每当你自己解决的时候,肯定是内心戏不少对吧?且痛苦彷徨又难受暴躁得紧是吧?——你书房里挂着的那张孔老夫人先贤圣人的画像,他在眼也不眨盯着你看呢!——卢信良,你说好意思吗你?!——要是朱熹那老不死的知道他传世爱徒这般无耻龌龊下流又yín /贱——啧啧……你说……


门外站着的那两个老嬷嬷像是实在听不下去了。


“——相、相爷,要说夫人再闹,这也是您们夫妻之间的事儿,老奴们站在这里……”


非常尴尬而识大体地,是要自请回避。


卢信良那天不知是在怎样的艰难隐忍中,才僵着身体绷直,端然极颤却又不发的。


锦绣后来不惜还把孔老夫子的那句——“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给搬了出来。


这话大意,是说孔夫子本人还没见过爱好美德象爱好美色一样的人。或是,无论是好德,还是不好德,都是好色的人。也就是说,天下的男人都好色!也亏得锦绣还知道这一句,也许,对孔老夫子的理解,也只有这一句她尚能认可。


“啧啧,你看呐!”


她说:“连你的先贤祖宗圣人都承认你们男人本性好色——所以卢信良,拉倒吧你,你个粪车掉轮子,你在我锦绣面前装什么腔、摆什么臭架子——”


然后,越说越得意,下巴高傲地抬起。


或许,没有这句还好!没有这句,那天的卢信良,也不至于真正的怒火中烧。


真正的被锦绣踩到了痛处。是的,真正的恼羞成怒!他怒了!


“好!”他极忍从胸口长长吁了一气,“‘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夫人,亏得你还会这么一句,不错不错,看来还真是孺子可教!——”一顿:“对!”他也死皮烂脸:“对,真对!夫人,你这话说得倒真的不错!——”“呵”地一声,他冷笑。“是啊!咱们男人的本性呢就是好色!——可是,还有一句想必也该教导教导你,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才是所谓的‘三纲五常’——本相倒要好好看看,到底今天,能不能治得了你?!”


“咔嚓咔嚓”,从边上正准备闪躲的两老嬷嬷手里接过开锁钥匙,利利落落,往孔缝里一透。


黑着张脸,“碰”地一声,伸脚把房门重重一踢。


“……干嘛?”


锦绣仍旧悠哉悠哉,翘足而坐,甚至连眼皮,也不夹对方一下。


卢信良三步两步雷厉风行上前,就着锦绣的手一拉,再一提,面无表情,再拦腰一抱——就把锦绣麻麻利利抱进了里间的床帷卧榻。


不给对方一丝挣扎表达再说的机会,迅速除了自己的外袍里衣……


并,锦绣的那些红裙、玉带裹胸及肚兜……


摇曳的烛火,在两人头上晃来晃去。


屋里一片零零乱乱,好不狼藉。


而那天因为锦绣,从卢信良这儿受了好一顿气的卢信贞——听说,她二哥把锦绣关了起来,要严惩肃治。


心里笑得直乐呵转悠。


“诶,你们可都听说了吧?——我二哥这次发飙,要把那狐狸精幺蛾子好好治一通,现在,她人被关进了屋子,说不定下一次咱们再见到她,就是皮开肉绽,都不成个人样了!呵呵……”因为从卢信良那里受了气回来,卢三姑娘一直精神恹恹萎靡不振。最后,命她的丫头嬷嬷们一打探,方得知了结果——她8得立即眉眼都在发亮,从前的气焰嚣张劲儿又回来了。


当时,孟静娴在边上和她一起做着针线,绷子上的绣花针差点刺戳了她的手掌心。


孟静娴说:“——真的?”立即开始为锦绣担忧起来。轻声叹了口气,“唉!希望咱们这二弟对锦绣下手不要那么重才是……”说着,摇摇头,继续做她手中的针线。


卢信贞翻了个白眼,冷笑:“那可说不好!我二哥是不发威则已,一发威,啧啧——”


第十九章


锦绣拿了一本书在手上。


那是本《朱子语类》,她翻得懒洋洋地,随手而无心。口里连连打了好几个大呵欠。


清风吹动着绣帷珠帘。


是的,这是两个人一场“床头厮杀、床尾相对无言”的战后结果。


卢信良又败了。


败得是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最开始,他把锦绣抱进了绣幔床帐,想以此重振夫纲——让锦绣知道知道,到底什么叫做一个男人的“尊严与威风”。


锦绣倒也挣扎,对他是手口并用,又是拳脚相踢又是撕扯抓咬,整个泼猫一样。并骂卢信良是个死不要脸的臭浪货臭骚包,外加大写的伪君子……锦绣越骂,卢信良越是双眸血红愈显亢奋。“——伪君子就伪君子!对你,本相现在倒还不需要那么君子!”话说得倒是利落干脆与果决——当时的卢信良,简直把生平的最不要脸发挥到了尽致无耻之境界……“哗啦哗啦”,一声声,动作迅速而果断地手扯着锦绣的衣裙腰带以及裹胸,素日的雅致斯文与时下的粗暴蛮横,形成鲜明对照——整个人,简直一恶魔附身,转心移性……


摇摇颤颤的绯色潋滟烛光晃晃流淌,锦绣的身体终于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粗暴无礼行动间的眼皮子底下——传闻中的京师第一美人,不愧是第一美人:雪肤,细腰,玉腿,以及……以及顺着身体曲线往上的,那饱饱满满,如同春日午后里经风儿一吹,就吹熟吹透,吹得莹润发亮的鲜嫩蜜桃。那蜜桃,他伸手顺着身体的曲线慢慢往上————


忽然,手有微点打颤儿。


因为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点禁不住放缓放轻了的力度——只因不忍就那么把一弄既碎……


锦绣勃然大怒!


终于终于,就在这一刻,这短短的,趁着男人手软发颤的这一刻——她有了反客为主、以受为攻的机会。


因为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被男人压在欺凌于他身下。


要压,要欺凌,也该是她压他,她欺凌他才对!


而要觊觎对方的美色,也该是她锦绣!——卢信良,这还轮不到他!


就这样,她有了反客为主的机会。身子一翻转,利利落落,骑在了对方身上。


“要比谁yín /荡是不是?——他姥姥的!卢信良,你也不给我仔细打听打听——整个京城,有没有谁胆敢在我叶锦绣的头上逞能耍威风!”


帐帘,自两人身侧飘来又飘过。


是的,这一次,锦绣赢了。


卢信良依旧输败得是一塌又糊涂。


想耍威风,打算以床第间事压锦绣一头,却不想,到头来,谁把谁给睡了,也未可知?


(第十八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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