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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危险起来。
英珍身子莫名地颤抖,想摆脱这种窘境却无能为力,心底徐徐升起一股要将她灭顶的萋凉,被昏黄交错的光影染上伤悲的血色。
她坚强抻直的腰肢忽然一软,倚在他的肩膀。
姚谦的唇便触过她光洁的额面,潮湿,不由微怔,竟覆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低问:“你怎么了?”能感觉她似乎张了张嘴,一缕呼吸出的热气扑满他的脖颈,他没听清,侧头将耳凑近她的嘴边:“可是生病了?”
最近报纸上常登载、秋冬交际流感又开始肆虐,他看见她只穿着单薄的软缎旗袍走进饭店,不像姚太太已经披上镶紫貂毛边的斗篷。遂添了一句:“你该穿得暖和些。”稍刻,他听见她说:“我脚疼!”
“甚么?”
她倒吸口凉气:“我脚后跟皮破了,不能跳了。”
姚谦皱起眉宇,能疼的冒冷汗,那是有多疼!他突然脱下西装罩在她肩膀上,揽着快速往五六步远的贵宾室走,一直候着的范秘书马上迎过来,他交待了两句,径自来到门边,招待员立刻拉开古铜把手,一片亮光涌出,英珍闭了闭眼再睁开,门已经阖拢,她下意识坐到挨最近的椅上,怔怔看着姚谦蹲身脱了她的鞋和袜,袜上沾着湿濡的红,他在打量她的脚后跟,薄皮被碾锯成卷,露出里面鲜红嫩肉,血淋嗒滴的,她太倔强了,能隐忍到现在实属不易,扫过一处老伤愈合的皮泛起灰,他想问明知这鞋穿了会磨伤自己,为何还一而再三的穿,话道嘴边却又咽回,他年轻时或许会脱口而出,现在却不会了,他变得老练而世故。
“磕磕磕......”有人敲门,是范秘书,拿来碘酒和药棉,姚谦和他低语两句,范秘书应承着退出去。
“我自己来。”英珍伸手要接,姚谦没有理睬,在药棉上喷洒碘酒,他忽然很严厉道:“林英珍,你怎么把自己过成这个样子!”
药棉贴紧了伤口,钻心的疼痛令她耳朵嗡嗡作响,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咬紧牙望向墙上挂的壁灯,杏红的光线糊成一团。
“我过的很好!”英珍噎着嗓说,倒底怎样的好法,她也说不出,至少还活着不是么!
姚谦冷笑一声:“你在我面前大可不必如此。”他用胶布把覆在伤处的棉纱黏紧,想了想,去拎起她的高跟鞋,转身打算走了。
“我的鞋。”英珍大声喊:“没鞋我怎么离开!”这人一定是疯了。
姚谦没有回头看她:“在这里等范秘书来。”扭握门把出去,外头的靡靡之音潮涌进来,又退回去。
一曲跳罢,招待员捻亮了天花板上的大灯,跳完地意犹未尽散开,年轻人嘻哈哈找着舞伴,姚太太伸长脖颈在人群里搜寻着姚谦,找不见,莫名的心慌意乱,看见她儿子和一位小姐在往舞池里走。
“在找姚先生?”马太太打趣道:“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喛,那是苏念。”姚太太笑着抬起胳臂虚虚一指。
如今提倡女性独立,思想解放,她不能表现的跟旧式太太似的离不开丈夫。
“噢.....那位小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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