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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

  辽史

禄二年,加开府仪同三司,赐对衣、鞍勒、名马。应历初,召为中台省右相。至


东京,父老欢迎曰:“公起戎行,致身富贵,为乡里荣,相如、买臣辈不足过也。”


九年正月,迁左相,卒。


赵思温,字文美,卢龙人。少果锐,膂力兼人,隶燕帅刘仁恭幕。李存勖问


罪于燕,思温统偏师拒之。流矢中目,裂裳渍血,战犹不已。为存勖将周德威所


擒,存勖壮而释其缚。久之,日见信用。与梁战于莘县,以骁勇闻,授平州刺史,


兼平、营、蓟三州都指挥使。神册二年,太祖遣大将经略燕地,思温来降。及伐


渤海,以思温为汉军都团练使,力战,拔扶余城。身被数创,太祖亲为调药。太


宗即位,以功擢检校太保、保静军节度使。天显十一年,唐兵攻太原,石敬瑭遣


使求救,上命思温自岚、宪间出兵援之。既罢兵,改南京留守、卢龙军节度使、


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兼侍中,赐协谋静乱翊圣功臣,寻改临海军


节度使。会同初,从耶律牒摐使晋行册礼,还,加检校太师。二年,有星陨于庭,


卒。上遣使赙祭,赠太师、魏国公。子延照、延靖,官至使相。


耶律沤里思,六院夷离堇蒲古只之后。负勇略,每战被重铠,挥铁槊,所向


披靡。会同间,伐晋,上至河而猎,适海东青鹘搏雉,晋人隔水以鸽引去。上顾


左右曰:“谁为我得此人?”沤里思请内厩马,济河擒之,并杀救者数人还。上


大悦,优加赏赉。既而晋将杜重威逆于望都,据水勒战。沤里思介马突阵,余军


继之。被围,众言阵薄处可出,沤里思曰:“恐彼有他备。”竟引兵冲坚而出;


回视众所指,皆大堑也。其料敌多此类。是年,总领敌烈皮室军,坐私免部曲,


夺官,卒。


张砺,磁州人,初仕唐为掌书记,迁翰林学士。会石敬瑭起兵,唐主以砺为


招讨判官,从赵德钧援张敬达于河东。及敬达败,砺入契丹。后太宗见砺刚直有


文彩,擢翰林学士。砺临事必尽言,无所避,上益重之。未几,谋亡归,为追骑


所获。上责曰:“汝何故亡?”砺对曰:“臣不习北方土俗,饮食居处,意常郁


郁,以是亡耳。”上顾通事高彦英曰:“朕尝戒汝善遇此人,何乃使失所而亡?


砺去,可再得耶?”遂杖彦英而谢砺。会同初,升翰林承旨,兼吏部尚书,从太


宗伐晋。入汴,诸将萧翰、耶律郎五、麻答辈肆杀掠,砺奏曰:“今大辽始得中


国,宜以中国人治之,不可专用国人及左右近习。苟政令乖失,则人心不服,虽


得之亦将失之。”上不听。改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顷之,车驾北还,


至栾城崩。时砺在恒州,萧翰与麻答以兵围其第。砺方卧病,出见之。翰数之曰:


“汝何故于先帝言国人不可为节度使?我以国舅之亲,有征伐功,先帝留我守汴,


以为宣武军节度使,汝独以为不可。又谮我与解里好掠人财物子女。今必杀汝!”


趣令锁之。砺抗声曰:“此国家大体,安危所系,吾实言之。欲杀即杀,奚以锁


为?”麻答以砺大臣,不可专杀,乃救止之。是夕,砺恚愤卒。


论曰:初,晋因辽之兵而得天下,故兼臣礼而父事之,割地以为寿,输帛以


为贡。未久也,而会同之师次滹沱矣。岂群帅贪功黩武而致然欤?抑所谓信不由


衷也哉?模翰以功名自终,可谓良将。若延寿之勋虽著,至于觊觎储位,谬矣,


利令智昏,固无足议。若乃成末衅以亏俊功,如解里者,何讥焉!


卷七十七 列传第七


○耶律屋质耶律吼(何鲁不)耶律安抟耶律洼耶律颓昱耶律挞烈


耶律屋质,字敌辇,系出孟父房。提供姿简静,有器识,重然诺。遇事造次,处


之从容,人莫能测。博学,知天文。会同间,为惕隐。太宗崩,诸大臣立世宗,


太后闻之,怒甚,遣皇子李胡以兵逆击,遇安端、刘哥等于泰德泉,败归。李胡


尽执世宗臣僚家属,谓守者曰:“我战不克,蟶|乳|齑瞬埽 比私詯r涣相谓曰:


“若果战,则是父子兄弟相夷矣!”军次潢河横渡,隔岸相拒。时屋质从太后,


世宗以屋质善筹,欲行间,乃设事奉书,以试太后。太后得书,以示屋质。屋质


读竟,言曰:“太后佐太祖定天下,故臣愿竭死力。若太后见疑,臣虽欲尽忠,


得乎?为今之计,莫若以言和解,事必有成;否即宜速战,以决胜负。然人心一


摇,国祸不浅,惟太后裁察。”太后曰:“我若疑卿,安肯以书示汝?”屋质对


曰:“李胡、永康王皆太祖子孙,神器非移他族,何不可之有?太后宜思长策,


与永康王和议。”太后曰:“谁可遣者?”对曰:“太后不疑臣,臣请往。万一


永康王见听,庙社之福。”太后乃遣屋质授书于帝。帝遣宣徽使耶律海思复书,


辞多不逊。屋质谏曰:“书意如此,国家之忧未艾也。能释怨以安社稷,则臣以


为莫若和好。”帝曰:“彼众乌合,安能敌我?”屋质曰:“即不敌,奈骨肉何!


况未知孰胜。借曰幸胜,诸臣之族执于李胡者,无噍类矣。以此计之,惟和为善。”


左右闻者失色。帝良久,问曰:“若何而和?”屋质对曰:“与太后相见,各纾


忿恚,和之不难;不然,决战非晚。”帝然之,遂遣海思诣太后约和。往返数日,


议乃定。始相见,怨言交让,殊无和意。太后谓屋质曰:“汝当为我画之。”屋


质进曰:“太后与大王若能释怨,臣乃敢进说。”太后曰:“汝第言之。”屋质


借谒者筹执之,谓太后曰:“昔人皇王在,何故立嗣圣?”太后曰:“立嗣圣者,


太祖遗旨。”又曰:“大王何故擅立,不禀尊亲?”帝曰:“人皇王当立而不立,


所以去之。”屋质正色曰:“人皇王舍父母之国而奔唐,子道当如是耶?大王见


太后,不少逊谢,惟怨是寻。太后牵于偏爱,托先帝遗命,妄授神器。如此何敢


望和,当速交战!”掷筹而退。太后泣曰:“向太祖遭诸弟乱,天下荼毒,疮痍


未复,庸可再乎!”乃索筹一。帝曰:“父不为而子为,又谁咎也!”亦取筹而


执。左右感激,大恸。太后复谓屋质曰:“议既定,神器竟谁归?”屋质曰:


“太后若授永康王,顺天合人,复何疑?”李胡厉声曰:“我在,兀欲安得立!”


屋质曰:“礼有世嫡,不传诸弟。昔嗣圣之立,尚以为非,况公暴戾残忍,人多


怨讟。万口一辞,愿立永康王,不可夺也。”太后顾李胡曰:“汝亦闻此言乎?


汝实自为之!”乃许立永康。帝谓屋质曰:“汝与朕属尤近,何反助太后?”屋


质对曰:“臣以社稷至重,不可轻付,故如是耳。”上喜其忠。


天禄二年,耶律天德、萧翰谋反下狱,惕隐刘哥及其弟盆都结天德等为乱。


耶律石剌潜告屋质,屋质遽引入见,白其事。刘哥等不服,事遂寝。未几,刘哥


邀驾观樗蒲,捧觞上寿,袖刃而进。帝觉,命执之,亲诘其事。刘哥自誓,帝复


不问。屋质奏曰:“当使刘哥与石剌对状,不可辄恕。”帝曰:“卿为朕鞫之。”


屋质率剑士往讯之,天德等伏罪。诛天德,杖翰,迁刘哥,以盆都使辖戛斯国。


三年,表列泰宁王察割阴谋事,上不听。五年,为右皮室详稳。秋,上祭让国皇


帝于行宫,与群臣皆醉,察割弑帝。屋质闻有言“衣紫者不可失”,乃易衣而出,


亟遣人召诸王,乃喻禁卫长皮室等同力讨贼。时寿安王归帐,屋质遣弟冲迎之。


王至,尚犹豫。屋质曰:“大王嗣圣子,贼若得之,必不容。群臣将谁事,社稷


将谁赖?万一落贼手,悔将何及?”王始悟。诸将闻屋质出,相继而至。迟明整


兵,出贼不意,围之,遂诛察割。乱既平,穆宗即位,谓屋质曰:“朕之性命,


实出卿手。”命知国事,以逆党财产尽赐之,屋质固辞。应历五年,为北院大王,


总山西事。


保宁初,宋围太原,以屋质率兵往援,至白马岭,遣劲卒夜出间道,疾驰驻


太原西,鸣鼓举火。宋兵以为大军至,惧而宵遁。以功加于越。四年,汉刘继元


遣使来贡,致币于屋质,屋质以闻,帝命受之。五年五月薨,年五十七。帝痛悼,


辍朝三日。后道宗诏上京立祠祭享,树碑以纪其功云。


耶律吼,字曷鲁,六院部夷离堇蒲古只之后。端悫好施,不事生产。太宗特


加倚任。会同六年,为南院大王,莅事清简,人不敢以年少易之。时晋主石重贵


表不称臣,辞多踞慢,吼言晋罪不可不伐。及帝亲征,以所部兵从。既入汴,诸


将皆取内帑珍异,吼独取马铠,帝嘉之。及帝崩于栾城,无遗诏,军中忧惧不知


所为。吼诣北院大王耶律洼议曰:“天位不可一日旷。若请于太后,则必属李胡。


李胡暴戾残忍,讵能子民。必欲厌人望。则当立永康王。”洼然之。会耶律安抟


来,意与吼合,遂定议立永康王,是为世宗。顷之,以功加采访使,赐以宝货。


吼辞曰:“臣位已高,敢复求富!臣从弟的琭诸子坐事籍没,陛下哀而出之,


则臣受赐多矣。”上曰:“吼舍重赏,以族人为请,其贤远甚。”许之,仍赐宫


户五十。时有取当世名流作《七贤传》者,吼与其一。天禄三年卒,年三十九。


子何鲁不。


何鲁不,字斜宁,尝与耶律屋质平察割乱。穆宗以其父吼首议立世宗,故不


显用。晚年为本族敞史。及景宗即位,以平察割功,授昭德军节度使,为北院大


王。时黄龙府军将燕颇杀守臣以叛,何鲁不讨之,破于鸭渌江。坐不亲追击,以


至失贼,杖之。乾亨间卒。


耶律安抟,曾祖岩木,玄祖之长子。祖楚不鲁,为本部夷离堇。父迭里,幼


多疾,时太祖为挞马狘沙里,常加抚育。神册六年,为惕隐,从太祖将龙军讨


阻卜、党项有功。天赞三年,为南院夷离堇,征渤海,攻忽汗城,俘斩甚众。太


祖崩,淳钦皇后称制,欲以大元帅嗣位。迭里建言,帝位宣先嫡长;今东丹王赴


朝,当立。由是忤旨。以党附东丹王,诏下狱,讯鞫,加以炮烙。不伏,杀之,


籍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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