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炼皮
瀑布高约百丈，湍急咆哮如万马奔腾，气势惊人。
李铮不敢冒然站在主瀑下方修炼，而是找了条比较细小的支流，刚爬上岩石，连心法都没来得运行就跌进潭水中。
“太疼了。”
被冲击处皮肤通红，李铮疼的龇牙咧嘴。
即使是细小的支流，在如此高度坠落，简直与石头无异，砸在身上痛彻心扉。
而且在水流长期的冲刷下，下方的岩石变得十分光滑，站在上面都难以保持平衡，何况还要承受瀑布的冲力。
“心法运行一个周天为三十息，也就是我至少得坚持三十息，才算一次有效的淬炼。怎么感觉还是在石头上蹭蹭比较靠谱。”
李铮一边嘟哝着一边爬上岩石，然后不到一息又摔了下来。
“再来。”
他抹掉脸上的水珠，眼神坚定。
想活着，想报仇，想照顾白菱，都需要实力，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唯有坚持。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噗通。”
“再来！”
“噗通！”
李铮身上布满一块块的红斑，那是在强力冲击下的血管破裂，但他不管不顾，一掉下水就爬回岩石，如同机器一般不知疼痛和疲倦。
他上头了。
若不是这里灵气太过充沛，荒陨又不断修复他的身体，他根本扛不了多长时间。
在一次次的冲击下，他的身体不断分泌黑色脏污，随即被水流冲走，皮肤变得愈发晶莹剔透。
天色渐晚，月上梢头。
“再来！”
“24……28，29，30！老子成了！哈哈！”
得意忘形的李铮又摔了下来。
“已经能坚持三十息了，接下来就是要同时运行心法。”
他躺在水面上，表情兴奋，仿佛已经看见炼皮小成在向他招手。
一个时辰后，李铮发现自己得意的太早了。
在忍受冲击剧痛的同时，要摒除杂念，观想自身，心神按脉络路线游走，同时还要默念心法。
这可比左右互博什么的难多了。
虽然李铮有天地灵气补充，不会感觉饥饿，身体也不会太过疲劳。
但是精神上的疲倦和强烈的疼痛，让他精神恍惚，注意力难以集中。
“挺住！”李铮双眼通红，爬上了岩石。
按照镌刻在脑海中的信息，荒陨和凡间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
大概三十比一，也就是荒陨过去一个月，凡间过去一天。
以荒陨现在的能力，界门只能维持三十天，下一次开启要等到九百天之后。
也就是说李铮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没有按时返回，就要在这里等近三年，凡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白菱会有危险。
从谢龙对李铮痛下杀手就能看得出来，他的耐性已经消耗光了，如果他一个月不在白菱身边，后果难以想象。
李铮在瀑布的冲击下浑身颤抖，但牙关紧咬，倔强如松。
接下来的日子，他连睡眠都省去了，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修炼，只有精神实在扛不住的时候才会休息片刻。
他本就是坚毅之人，心中又有牵绊，一秒钟都不愿停歇。
“砰！”
李铮一拳砸在岩石上，留下了个深深的拳印。
“现在力量最起码有几百斤了，没想到炼皮小成对力量的提升居然这么大。”看了看拳头，连个白印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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