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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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积淀和经历的打磨，让他看起来像一坛老而弥香的烈酒，既可见初时清冽，也嗅得见他如今醇厚。
“你家那位小公子，倒是个顶有意思的人。”
方严抬壶斟茶，顺便将凌涪面前的茶瓯斟满。
军旅粗糙，方严一身杀威之下，举止更多是粗放之气。唯有这个斟茶的动作才看得出他世家子弟的优雅风范。这是浸到股子里的教养，不经意显露。
“不过凌管家应该知道，我方容两族一向是唯容相之意是瞻。”
凌涪道了声谢，举杯沾唇，目光落在大帐一角悬着的一张铁胎弓上。
“方帅这弓确是好弓，寻常人使只恐难以开张，怕是有两石吧？”
“还差少许。”方严说道。
看得出他对自己的臂力很满意，但是并不张扬，贵家子弟的矜而不骄维持得恰到好处。
“早闻方帅弓马娴熟，昔在京中，常随天子狩猎。”凌涪笑道：“某有幸曾目睹天家围猎的出行阵仗，旌旗相连，前后十数里不相望，蔚为壮观。如此大的军马阵仗，仅一小小猎场，所豢虎豹熊罴，鹿兔山禽，若是想尽得之，方帅以为可难？”
他在问方严，方严却没有回答。多年为帅，坐镇边关，统御三军，他是那个惯发号施令的人，不喜欢被人牵着走。
“愿闻其详。”他荡着手中茶瓯缓声道。
“莫说皇家狩猎，就是寻常乡野的猎户在捕获猎物时，也知道抓一些，留一些。”凌涪说道：“山头只有那么大，猎物也只有那么多，若是尽除，来年就无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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