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个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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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飞起一脚将王子翁踢翻，喝道：“问你话，你少装疯卖傻！”
王子翁叫他踢得滚出许远，撞到墙上，双眼金星乱冒。一血，一灰，极尽狼狈，人却是清醒了。目光在朱升和陈敬喜上来回逡巡，也明白过来两人是人不是鬼，惨白的脸上恢复些许血色。
李哲将常千佛的话又重复一遍。
王子翁弱声应道：“回公子爷，是…是在民变前一。”
常千佛盯住王子翁，淡声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实话。”
王子翁眼中划过一丝惊惧，仓促低头，不敢与常千佛对视，挣扎良久，咬牙说道：“老奴说的，句句是实。”
常千佛略显失望，将视线缓缓收回，道：“你不记得，我来说给你听。上月十七，城北宏运当铺收了一只径八寸的玛瑙盘，典当人是令侄王明焕。这玛瑙盘是李通大哥前年从西域带回来，送给程掌事，后程掌事转送于你，我说的可对？”
王子翁手心发汗，应当：“是。”
常千佛翻拂手中当票，继续道：“从四月十七到四月二十三，短短六天时间，令侄先后到宏运当铺，洛商典行典当衣服物什共计三十一件，合计白银两千三百两。四月二十三至月末，陆陆续续又有小当。
及至本月初二，王明焕却忽然携银钱到两家当铺赎回当卖的物品一十二件。次，于得月斋与人抬价，高价购得一把紫竹折扇，扇面为梁代齐道山先生真迹《清溪乱石图》，花去银钱一千另四十两两，次又于望江轩中购得本朝鸿儒其勉老先生的手书一卷，耗银四百两……”
王子翁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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