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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伦魔女

吴老怪不信道:“大哥,我可不大相信你这句话了。”


阿彬眨眼笑道:“哇操!我也只是这么猜想,是不是……反正也不是重点,别去管他啦。”


吴老怪应声道:“大哥,这总得有点道理才对吧,你不会平白猜想的呀。”


阿彬心中暗笑,忖道:哇操,恩师曾说,那次“休宁岛大会”上,很多人主张把这位“无事忙”借机全力除去,以免此人一旦任性而为,造成武林杀劫,结果却被恩师,谢震天,普济禅师,长林长老醉祥上人,峨嵋长老长乐大师,华山长老“金虹魔刽”罡辕宏和丐帮长老“浪乞”白化民等人所否决。


因为这批老人认为这位武功机智两皆高绝的“夺命怪叟”吴世茫,并不是个坏人。


并且,这几位老人提议,如果那吴世茫在没有船只允许他搭乘上岛,而他要是来个霸王硬上弓方式的蛮干,或是他因之怀恨,居心不良的出什么坏意义,就不妨借机合各派长老之力将他除去。


由于照这几老人的想法,吴世茫一定不会动强,以野蛮方式,强占民船,或是偷躲在别人的船上潜赴休宁岛。


同时,他们相信,吴世茫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出个花样渡海,而且,也不会用任何阴谋来残害与会之人。


如果吴世茫竟然不给面子,真的不如他们所料,则这几位老人也只发忍痛下手,全力除去这位功高过他们的怪物了。


结果,当然“地仙”等人的预料全中了。


是以,吴世茫才能留得命在,否则……


阿彬想到此处,真不禁替这位老兄捏了一把冷汗。


虽说以当时武功高低而论,连自己恩师也无法胜得了此老,但如合“休宁盛会”的老人们之力,则十个吴世茫也将无法生离该岛了。


阿彬想的虽然很多,但却是念头转得有够快的。


在吴老怪眼中,阿彬也只不过是稍稍沉思了一下而已。


“哇操!我所以这么想,只是因为他们可能想借着这个机会,试度你老弟的智慧而已!”


吴老怪喝了一口酒,陡地大笑道:


”哈,哈,大哥,我想起来了。”


阿彬笑道:“你想起什么了?可能他们是真的试试你的智慧呢。”


吴老怪道:“不!他们是想要学兄弟我的渡海方法”


阿彬暗骂:“五星期又加三。”但嘴上却笑道:“哇操!这也很可能。”


吴老怪道:“什么可能?简直就是真的这么回事,大哥,你不知道,一个月聚会之后,他们有好几个老家伙,都用了我的方法渡海而归哩。”


阿彬道:“哇操!老兄弟,我真替你高兴。”


吴老怪啃了一口鸡腿,似是踊了那批学他渡海秘法的人的肉一般,恨得牙痒痒的叫道:“有什么可高兴。”


阿林彬道:“哇操!老兄弟发明了一件武林人物渡海工具,可以说是造福武林,怎么不值得高兴呢?老兄弟。如果武林之中,有十个像你这等人,能免不沿海帚自珍,秘技自重,天下早就太平了……”


吴老怪听得想了半天,终于大笑道:“对啊!我怎么又没想过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设想到的道理十分简单,只是跟先前想不到那‘四绝’为何不会惊讶一样,为了一个意气的气字。”


吴老怪道:“那玄功一项,自然是‘地仙’最强了,不过,依老弟我当日所见,那陆异老弟虽然得了‘玄功’第一,好像根本他未出全力。”


阿彬闻言心中暗笑忖道:“哇操!恩师当然不会尽出全力的,以恩师的为人,他作了‘玄功’一绝,已是湿抓面粉,甩也甩不掉。”


因为他了解,恩师武功之能冠绝武林,被视为“地仙”,这可全得归功于他的心胸开朗。


阿彬微微一笑道:“陆老前辈功之高,哇操!只怕老兄弟眼下也赶不上了吧!”


吴老怪两眼一瞪,大笑道:“大哥,那可不一定……”突然,老人又是一呆:“大哥,你怎么说眼下老兄弟不是那‘地仙’之敌呢?”


阿彬一笑道:“哇操!我只不过是这么想想而已,老兄弟,那次四绝选出以后,哇操!你必然是找上了他们的麻烦了,是么?”


吴老怪笑道:”大哥,老兄弟可不是找他们麻烦,而是跟他们开了一个小玩笑!”


阿彬笑道:“哇操,你的玩笑一定很精彩的了!”


吴老怪笑道:“不错,叫他们哭笑不得!”


阿彬笑道:“哇操!我被你说得丈二和尚,摸个着头脑了。”


吴老怪笑道:“对!对!完全对……”他长笑半晌。又咕嘟哮喝了三口酒,这才顿注笑声道:“大哥,我真是从此服了你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兄弟现在才真心服了我吗?”吴老怪脸一红道:“不,不,大哥,我其实早服了你了。”


阿彬捉狭笑着,歪头道:“哇操!老兄弟,你还没说出你怎么折了那四绝高手,获得‘鬼哭,神嚎,仙愁,佛怨’大名的故事呢。”


吴老怪大笑道:“可不,大哥一打岔,险险儿叫老兄我忘了……”


阿彬憋想,哇操!这是我打岔么(但他并未说出),只是笑道:“老兄弟,你再晃说天真的亮了。”


吴老怪笑道:“好!我说。”


他把剩的鸡腿一下子啃光,抹抹嘴道:“大哥,那次盛会之中,五十多位与会老人提议要互较功力,选出四位各以‘内功,玄功,轻功和招数’,独擅的高技人物,以资在休宁盛会之中添一佳话,结果,在五天较功之中,果真选出了‘四绝’。”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参加比试了没有?”


吴老怪笑道:“当然没有。”


河彬笑了:“为什么老兄弟不参加呢?”


吴老怪斜笑道:“大哥,不是老兄弟自夸,当日若是老兄弟伸手,只怕这‘四绝’选不出来,那自也不足为奇了!”


但他却装作不知的呆厕道:“哇操!为什么你一伸手就选不出来呢?”


老怪道:“大哥,在四十六年之前,武林中尚无功力高过老兄弟的人呢。”


阿彬故作一惊道:“哇操!‘舞影’(真的)?”


吴老怪道:“大哥,老兄弟岂会骗你,试想,那‘四绝’如是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也大扫兴了,所以啊,我才不参加比试!”


阿彬瞄眼捉笑道:“哇操!我明白了!”


吴老怪被他笑得一怔道:“大哥,你明白什么了?”


阿彬淡淡二笑道:“哇操!空中布袋装疯(风),老兄弟大概是别有居心的吧!”


吴老怪陡地老脸一红道:“大哥,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如是瞒得过我,我怎配作你大哥?”


吴老怪笑道:“是啊!作我大哥之人,自是要比我聪明的人才对。”


话音一顿,又道:


“大哥,老兄弟当时确是别有用心。”


阿彬知道这位老怪还在用心考量自己心智,故而不将他那别有用心的意思说出来,好叫自己去猜。入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吴老怪的用心何在,是以,他淡淡一笑道:“哇操!老兄弟又要考我了?”


老怪道:“不敢!”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猜你一定是为了想让那与会的老人们,推选出来‘四绝’以后,你再去折辱‘四绝’,而出上那口被他们差一点挤出大会以外的恨意,是不是?”


吴老怪呆了一呆道:“大哥,你怎么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几十年前我藏在心中的事,怎么你一口就能道破哩?”


老怪可真是傻了。


阿彬被他的呆相差点抽了肠,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正经样,笑道:“哇操!老弟你别忘了,我大你一百岁零八个月哪。”


吴老怪见阿彬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意,忽然长叹一声道:“大哥,老兄弟可真如你所说该走老来运了。”


阿彬惹笑道:“哇操!这与你的运道有什么关系?”


吴老怪道:“大哥,若非走运,怎会遇得到像大哥这等贵人呢?”


阿彬失笑道:“哇操!八个油瓶七个盖,我可配不上,老兄弟,你还是快说你那名号的故事吧。”


吴老怪道:“大哥,你不承认贵人那可是你自己的事。老兄弟我,可是这么认定的了。”


话音一顿,又道:“大哥,我可是要说故事了。”


阿彬憋想:哇操!你早就该说了。


吴老怪喝了一口酒,大笑道:“那五天较功之后四绝,倒是选出来了!”


阿彬笑道:“哇操!就是现下武林中所说的‘四绝’么?”


吴老怪道:“正是他们。”


阿彬笑道:“哇操!这四位高手可是王二傻要啥拿啥?”


吴老怪道,“本来就是这意思选拔的嘛!”


阿彬笑道:“哇操!那‘定力’一项,可是普济禅师取得?”


吴肚茫老怪一瞪眼道:“大哥早知道了是不是?”


阿彬摇头道:“哇操!王大娘补缸,废话连篇,我是依情理猜想的。”


吴老怪依然不信道:“大哥,怎么你猜的事,都不曾错呢?”


阿彬讪笑道:“哇操!没有把握的事,我干嘛讲呀!”


吴老怪笑道:“大哥,你真是细心得叫人钦敬。”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别自家人捧自家啦,到底这‘定力’一项,可是普济禅师称尊?”


吴老怪笑道:“是他!”


阿彬眼珠子一转捉笑道:“至于‘轻功’,哇操!大概非属‘大汉神雕’谢震天不可了。”


吴老怪点头道:“不错,正是神雕获得!”


阿彬想了一想道:“若论招数奇诡绝毒,哇操!恐怕无人比‘幽明天尊’霍公直更厉害了!”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你真行,好像每一件事都能说中哪。”


阿彬笑道:“哇操!我只是依理推论,应该不曾惜的。”


吴老怪道:“大哥,老兄弟是照他们的称‘绝’功力,照样的表演了一手,而且,看上去比他们要稍稍的高明一点。”


阿彬大笑道:“哇操!五圣堂失火,庙栽(妙哉),你这个玩笑可开的不算小,冲了你这一手表演,岂不是叫他们反当年的声誉给砸了么?”


吴老怪像是叫化子捡黄金,乐不可支的大笑道:“我本来就是要他们难过得要死,又无可奈何的嘛。”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这样又怎曾使别人称呼你为‘鬼哭,神嚎,仙愁,佛怨’呢?”。吴老怪把酒瓶里剩下的一点酒一口喝光,苦笑道:“大哥,我还有下文呢。”


阿彬道:“哇操!莫非跟他们每个人单独又斗了一次?”


吴老怪道:“差不多,不过,我仍然是跟他们开玩笑的而已。”


阿彬道:“你这个玩笑怎么开的?可是尿泡打人,不疼但气死人。”


吴老怪道:“差不多是这样,我是叫那霍公直流出眼泪,陆异愁眉苦脸,普济掸师唉声叹气,谢震大大吼大叫。”


阿彬再聪明。这一回可想不出他用的什么方法了。


他想了半天道:“哇操!兄弟我这一次可被你难倒。”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想不出来了么?”


阿彬笑道:“想不出来了,哇操!对于这待武功高绝的人物,要他们哭,那可比杀了他更难!”


吴老怪大笑道:“不难,不难,大哥,如果你不失赤子之心,你一定可以想得出来!”


阿彬怔怔的想了很久,但却依然没想得出来。道:“哇操!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让霍公直痛哭!”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容易得很,而且一准见效!”


阿彬道:“老兄弟,告诉我吧,哇操!你用的什么方法?”


吴老怪抓抓头,笑道:“大哥,我只是抽冷子在他眼睛里洒了一点胡椒而已。”


阿彬听得忍不住放声大笑,一直笑得连腰都弯了,才道:“哇操!老兄弟,真亏你想得出来,四绝可是骑着洋车上马路,没辙。”


吴老怪笑道:“大哥,这不是很简单么?”


阿彬摇头笑道:“哇操!皇帝的娘,太后(厚)!试想那胡椒弄到了眼睛里还能不流泪?”


怪不得他说百试不爽呢?


不过,阿彬心里明白,换了别人,恐怕谁也没有那份能耐,能够把胡椒弄到那‘幽明天尊’霍公直眼里去的。


阿彬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声,问道:“哇操!那‘大汉神雕’谢老,你是怎么能要他拉直了嗓子吼叫?”


吴老怪笑道:“这也容易,我跟他比谁能敞开嗓门大吼,把声音传及十里之外的海滩!”


阿彬听得一怔道:“哇操!那……老兄弟,你自己不也要吼叫么?”


吴老怪道:“那可不一定!”


阿彬道:“哇操!为魔买猪,没那市(事)!”


吴老怪大笑道:“这个么——大哥我可真用了些心机呢。”


阿彬心想:“哇操!那当然了,你自己也吼出了声音,就不足为奇了。”


他微微一笑道:“哇操!你用的什么心机,才能命那谢老兄不得不敞声大嚎?”


吴老怪笑道:“我第一个跟他约定,要他先行发声。”


阿彬道:“哇操!还有第二个约定么?”


吴老怪道:“当然,第二个约定是,不许运用真力逼音。”


阿彬道:“哇操!既是不许运用真力,当然全凭嗓音传得更远,而压倒了‘大漠神雕’谢震天。”


是以,阿彬闻言笑道:“哇操!蛇吃蛇,比比长短看,你在这两个约定之中,一定要了什么花样吧。”


吴老怪道:“当然,否则我也不必要跟他约定这两件事了?”


阿彬笑道:“谢老儿一定是拉开嗓门,长声狂嚎的了,但不知十里之外可曾听见?”


吴老怪笑道:“以谢震天的宏亮嗓门,当然是听得见了。”


阿彬道:“哇操!你呢?”


吴老怪笑道:“理发用锥子,一个师傅,一个传授,轮到我时可没吼出一点声音来,但是,声音在远处听来,却比谢震天更宏亮。”


阿彬大笑道:“哑巴看见娘,没话说,你大概是背约了!”


吴老怪道:“大哥怎会认为我背约了?”


呵彬笑道:“哇操!不出嗓门而能及远,大概只有暗用内家真力的逼音成丝的功夫了。”


吴老怪大笑道:“没有,大哥,我才不是这种人哪!”


阿彬皱眉道:“哇操!海龙王辞水,没那回事!”


吴老怪大笑道:“那谢震天全凭声实气宏,而老兄弟我却是用的移花接木,抓声传音的功夫。”


阿彬笑道:“哇操!抓声传音,不是用的真力逼气么?”


吴老怪道:“不是,那与大力接引神功相似,只要一打一放屁即可。”


阿彬大笑道:“哇操!这么看来,那‘仙愁’,‘佛怨’两椿,老兄弟一定表演得更为缺德了。”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你倒真说对了。”


阿彬笑道:“哇操!你是怎么逗他们的?”他把那个“斗”字改成“逗”字了。


吴老怪笑道:“对于那位普济禅师,我却弄了个佛门弟子最头疼的事儿,叫他看了只好唉声叹气,连连念佛!”


阿彬忍不住叫道:“哇操!瞎子进胭馆,摩登(摸灯)。”


吴老怪摇头道:“不,说起来也相当平常。”


平常的事能叫普济济掸师皱眉,阿彬倒又想不出来了!


他低笑道:“什么平常之事,能令禅师叹气?”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把那厨下的几只待宰作菜的母鸡,理弄到了普济禅师的禅床边,拿了把刀。一只一只的代那厨师杀死,并且当着那和尚的眼前,破开肚子,取出了五脏洗干净……”


老怪话音未已,阿彬已不禁笑得喘气道:“哇操!武大郎作知县,出身不高,当着出家人面前杀生,难怪禅师要叹气念佛了。”


吴老怪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认为我这手法,算不算过份?”


阿彬笑道:“哇操!八国联军打北京,胡闹!”


吴老怪道:“像他们那等功力高绝之人,如果不想出一点儿极为缺德之事,又怎能叫他们皱眉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又怎样惹得那位陆仙翁愁眉苦脸呢?”


吴老怪笑道:“这可叫兄弟最为费心的一椿子事了!”


阿彬心想:“哇操!恩师为人豁达,要他皱眉,系真不易。”


阿彬在一瞬间大概想了不下十种方法。但都觉得不可能叫自己恩师皱眉。


是以,他忍不住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是怎样让‘地仙’皱眉的呢?”


吴老怪噗噗一笑道:“我是跟他打赌,赌输了才令他愁眉苦脸的。”


阿彬根本不相信。


他笑道:“哇操!陆老前辈素以心胸开朗出名,他就算赌输了,只怕也不会像那些赌徒们愁眉苦脸的吧。”


吴老怪笑道:“大哥,你可知道,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阿彬双眼直瞪:“哇操!莫非你……”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们的赌注就是谁输了,谁就得愁眉苦脸的打坐一个时辰。”


这位老怪物真是亏他想得出这些绝活来。


“哇操!朱洪武坐天下,南京北京都占到,你真是天下奇才……”


吴老怪被他赞扬得十分得意的笑道:“多谢大哥捧场了。”


阿彬笑着问道:“哇操!你们是怎么个赌法呢?如果我料想不错,老兄弟一定是有着十成把握才会跟陆老打赌的吧。”


吴老怪笑道:“当然是要必胜,才能打赌的嘛。”话音一顿,又道:“我跟陆异的赌是猜宝。”


阿彬道:“哇操!这猜宝的方法,可能是朱江进鸟龙院,来得明,去得不明?”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们猜宝跟赌场中可不同,只是由我拣一个棋子拿在手中,然后背到身后,再伸出两手,要陆异猜那只棋子在我的那只手之中。”


阿彬笑道:“哇操!是不是这样,瞎子吃扁食,心内有数!”


吴老怪笑道:“大哥,兄弟我可花了好大的脑筋,才想出了要想必操胜算,只有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才行!”


阿彬先是一楞,继而敞声大笑道:“哇操!我真是佩服兄弟你了。”吴老怪也笑道:“大哥,你可是想出其中妙诀来了。”


阿彬笑道:“不错,我想出来了,要是我的话,我可不猜棋子,而要猜棋子不在那个手中了!”


吴老怪笑道:“大哥,那陆异要是有你聪明,那他岂不是早已成了我的大哥了么?”


阿彬听得心中不禁大为茫然,恩师会比自己傻瓜?不可能,他苦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未免大小看陆老了吧。”


吴老怪大笑道:“老兄弟怎会不看他?其实,我早就有了准备。”


阿彬笑道:“哇操!除非你多拿了一颗棋子。”


吴老怪道:“可不是?我一只手中已捏了一棵棋。”


阿彬笑道:“哇操!那不是强盗打官司,输定了!”


吴老怪笑道:“当那陆异说出要猜棋子在那个手中。而不是猜那只手是空的时,我早已暗用玄功,将两颗玉石棋子压成细条,夹在指缝之中去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猜过以后,你莫非不要还原了么?”


吴老怪笑道:“我既能将那棋子熔成长条,自是也能在顷刻之间熔成原来形状了!”


阿彬摇头笑道:“哇操!刘姥姥进天齐宫,这是什么宫(功)?”


吴老怪笑道:“反正也不过只要愁眉苦脸的打坐一个时辰,纵然是冤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关系啊……”说着,竟是哈哈大笑不已!


阿彬忽然觉得此老当真的有些难缠。


他只好陪着他笑了一阵,才道:“哇操!你这‘鬼哭,神嚷,仙愁,佛怨’的出处已经说明了,但那‘夺命怪叟’四个字又怎么来的?”


吴老怪笑道:“这就简单了,老兄弟一生无事找事干,因此,只要武林中有热闹,我一定要赶到,于是少不得就要夺上一些坏人的性命了!”


阿彬笑道:“哇操!原来如此!”


吴老怪摸了摸那白胡子又道:“大哥,这只是对坏人的一部份,这‘夺命’两个字还有对好人的解释呢!”


“哦!”阿彬一怔道:“哇操!难道这‘夺命’二字还有什么善恶之分么?”


吴老怪两眼一翻道:“那当然了,我向来是夺坏人的命,而对于好人么,我就要替他从阎罗王手中把要丢掉的命,夺回来!”


阿彬又是一怔道:“哇操!那该是‘救命’了!”


吴老怪摇头道:“正是夺命,因为要花费老兄弟我的心血力气,和要他们命的人或鬼狠斗,自然是用夺,有力些!”


阿彬听得忍不住大笑道:“哇操!果真是仙人放屁。远非凡人可比的。”


吴老怪笑声连连道:“大哥这等夸奖,兄弟可真是高兴透顶……”一抖手,把个空酒瓶摔的粉碎,忽然一跃而起,失声道:“大哥,天亮了!”


阿彬笑道:“哇操!天早就亮了!”


吴老怪一楞道:“大哥不是说天一亮就要进城的么,为什么你不对我讲?”


阿彬心想:哇操!你又不是瞎子,天亮了还要别人告诉你!


但他却口中笑应道:“哇操!为了要叫老兄弟说那精彩的往事,我自是不肯说出天亮这回事了,否则,你又怎肯说完呢?”


吴老怪听得怔怔的看着阿彬。


半晌,他忽然摇头道:“大哥,算兄弟相信你这句话了。”


阿彬此时也站了起来,挥去身上尘土,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来到银川可是又来无事找事?”


吴老怪笑道:“大哥,银川的事可多了,兄弟不必再找就够叫我有一阵子够忙了。”


阿彬笑道:“老兄弟可是指的沈总镖头这档子事?”


吴老怪道:“大哥,这沈元的事还算不得什么呢?”


阿彬愣了一愣道:“哇操,还有别的事么?”


吴老怪道:“可不?大哥今晚赶到‘六合镖局’,可能迟了一步,否则,你准会发现一椿武林中极大的阴谋了。”


阿彬淡淡道:“哇操!是不是‘玄玄观主’玄玄仙姑,有心为害江湖的事?”


吴老怪一怔道:“大哥,早知道了么?”


阿彬笑道:“哇操!我也刚刚知道不久,不过,这玄玄仙姑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是一点儿没有查出来。”


吴老怪呵呵一笑道:“大哥,兄弟可知道了一点了。”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知道她们想干什么呢?”


吴老怪笑道:“大哥,如果她们只以武功镇慑这些货色,那倒确是不算什么,但如她们不用武功,而用色相的话,那就不同了。”


阿彬闻言一呆,他现在相信白玫瑰所说的了,原以为像玄玄仙姑这种极为厌恶男人的人会牺牲色相,收拢绿林人物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看了刚才一幕:“妖精打袈”,对原先的想法已完全推翻了。


阿彬道:“老兄弟,你想想,玄玄仙姑在武林之中,向以讨厌男人,艳若桃李,冷如冰霜为人共知,哇操!若说她会牺牲色相,可真是不易叫人相信。”


吴老怪摇头道:“大哥,刚才你不是也看见了么?”


阿彬没有吭声。


他略一沉思,陡向吴老怪道:“哇操!老兄弟,那玄玄仙姑的一生,你知不知道?”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这小丫头在吃奶的时候我就抱过,而且撤了我一身尿,她什么来历,我怎会不知道呢?”


阿彬听得一笑道:“哇操!她是谁?”


吴老怪笑道:“这小道姑俗姓狄,叫做狄如眉,是那鸡公山的大王‘铁掌无敌’狄化的女儿,现在的鸡公山主人‘双掌撼天’狄鸣,就是她亲哥哥!”


阿彬听得有些迷糊,他知道的武林掌故极多,但是对于这位狄如眉,却是一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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