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既可相爱，能可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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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闫天明眼中，泪开始落下。
涂山九只是静静看着他。
“出自道家典故，原指两条鱼因泉水干涸，被迫相互呵气，以口沫濡湿对方来保持湿润。它们不禁怀念昔日在江湖中互不相识，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与她，就是那两条鱼，对吧？这是，可以抹杀记忆的药物，对吧？”
闫天明的声音发颤。
害怕，不愿，不忍，心痛，百般滋味，萦绕心头。
“你最清楚，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我，没得选，不是吗？”
闫天明颤抖的手缓缓伸出，最后一把抓过了药丸。
“铭记是因为爱，忘却也是因为爱。你的选择，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本质，并无改变。”
涂山九双眼注视着他，平淡无波的声音里却有着让闫天明内心更加刺痛的觉悟。
苦笑着服下药丸，闫天明身上冒出一阵白烟，随后，他的眼中，只剩下一片迷茫，再无其他的情感。
此时，涂山九才能够释放隐藏的悲伤，紧紧抱住闫天明。
“恨我吧，千年前，我失去了你们。千年后，我不能再一次看着你痛苦的活着。”
闫天明希望带着对死者的爱痛苦的活下去，那是他的选择，他的私心。
但是，涂山九也有自己的私心。
七七四十九天，涂山九所拥有的时间太短暂了。
既然相当于重活一世，她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人妖不两立，千年之前，她也曾希望，能化身为人。
孽龙心被破坏了，佛门的神兵扼杀了它的特性，但是，也制造了一个可能性。
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敖广夜还是闫天明，他只需要继续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就行了。
身为过来人，她最是清楚个中悲凉。
既然可以选择，她就给他第二个选择。
既可相爱，能可相忘。
隐瞒了解封的时限，步步紧逼，一切一切，只是希望他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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