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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的方向望去……小昊月虽然点点头继续地背起了诗词,却时不时地对坐在一旁的星夜靡微微一笑,十分友好。那一双可爱的黑色眼眸,更是感兴趣地望着星夜靡与众不同的蓝色眼睛,片刻也不舍得离开。
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送进来遵照司徒槿吩咐煮好的饭食。司徒槿便放到桌上,也避无可避,只得将小昊月抱过来放到星夜靡身边的椅子上,簇着嘴儿将粥吹凉了,喂到孩子口中。
星夜靡默默地坐在旁边,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细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一对mǔ_zǐ ,一个喂,一个吃……
他从来不知道司徒槿还有这么一面,而且她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贤妻良母,一个二岁小童面前,竟完全没了公主的架子,苦口婆心地劝着小昊月吃饭。
当然,这个长得很像他的娃娃,就更是讨人喜欢得不行,一举一动都仿佛令他看到自己的童年,隐约直接,那些模糊的片段似乎又在眼前曾几何时,记忆中的那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也曾经这样喂着他吃饭,毫不厌烦的宠溺模样?
又或者,眼前这其实就是他星夜靡的孩子呢……?
星夜靡不觉看得微微地笑了,心里某处温柔的开关无声地开启,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面前这一副mǔ_zǐ 图如此温馨,看得他这个旁观者都有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小昊月乐呵呵地一口口含住调羹,朝妈妈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咽了下去,又抛给坐在旁边的星夜靡一个调皮可爱的笑脸,手脚一刻也静不下来。
司徒槿额角渗了淡淡的汗,一口口都得哄着喂下去,心里又记挂着不知道星夜靡在打什么主意,而子言卿现在安危如何等等……少不得拿着调羹的手都抖个不停,而幸好昊月跟星夜靡的注意力都不在那个上面,没人发觉她紧张得掉茬。
夜了,司徒槿好容易将小昊月哄着上了床,哼着安眠曲叫他合眼睡了。
她松一口气,拉上帐幔返过身来,这才陡然发现星夜靡仍坐在案边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这头。
司徒槿惊觉他已经这样坐了一夜,居然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叫人给他拿了一壶酒,在那儿一边啜着,一边拿桌上的干果儿吃,仿佛眼前的,竟是什么有趣到极点的好戏似的。
司徒槿只得拘谨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拿起酒壶,为星夜靡把酒樽倒满了,轻声地道:“用了晚膳没有?要不要我叫庖厨现在给你给你做点什么去?”
星夜靡淡淡一笑,抬手便抓了司徒槿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温香软玉的气息涌来,他眷恋地吸了一口,这才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瞒着我,在中原把我的孩子生下来了?你当年回到祈胤便急急地出嫁,是不是因为自己珠胎暗结,祈胤的皇室容不得你留在宫中,你说?”
“放开我!”司徒槿奋力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只得将粉拳架到星夜靡的胸前,愤然地道,“比起这个,你先告诉我,卿现在在哪里了?你有没有把他怎么样?他是无辜的,而且是昊月不可缺少的爹爹,你不要伤害他……”
为了不要惊动孩子,司徒槿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然而想到子言卿现在可能受的苦,她就有种无法按捺的恼怒。
“爹爹?这孩子的爹爹是谁我还没有跟你弄明白呢,你就随便地教他管别人叫爹爹?”星夜靡愈发牢靠地圈紧了司徒槿的蜂腰,手钳着她细小的下颔冷笑道,“如果你真的希望他没有事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孩子的亲爹是谁?说是不是你离开赤谷城的前一夜……我登基前那一晚,我们水乳缠绵……?”
司徒槿的脸都白了,额角渗满了豆大的汗珠,嘴唇颤抖的几乎无法控制:“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我教昊月叫他爹爹……他当然就是昊月的爹爹了,昊月是在我回到祈胤之后一年才出生的,那时我也已经嫁到子言家十个月有余……你觉得有他可能是你的孩子吗?”
星夜靡蹙紧了眉,细细地端详着司徒槿面上紧张的神色,突然……静默而冷冽地笑了。
“他现在被我关在内城的某处,你所不知道的角落里。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孩子的身世,我就会考虑放他离开,否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来泄愤。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一向不太好的。”
“你……你卑鄙”
司徒槿眼眸射出愤慨的光,下一刻,却已经被星夜靡俯身深深一吻,吻得她岔了气,手脚乱蹬,却仍无法挣脱得开。
星夜靡许久没有品尝这张甜美诱人的樱唇,禁不住沉溺其中,好容易才吻得够用了,恋恋不舍地松开道:“怎么样,改变主意了没有?”
深邃的蓝眸熠熠地闪着莫测的光华,他修长的指尖挑逗地一直抚下司徒槿曲线优美的颈脖,看着她的双眸,如往日一般逐渐地溢满倔强的神色,也溢满了晶莹的泪水。
“我实在再没有什么可以奉告的,”司徒槿的语调既悲怆又愤恨,几乎要咬破自己的下唇,“这孩子的身世已经昭然若揭,你又何必苦苦地抓着不放呢?还是请你赶快把卿放了,让他带着孩子上路往西去吧……这对他来说真的是无妄之灾,他是无辜的。”
“‘卿’?”星夜靡意味莫测地重复了司徒槿对子言卿的称呼,“我可不记得我允许过你这么亲热地称呼我以外的男人。你说孩子的生辰是五月初三,的确,如果这是真的,照理说他不可能是我的孩子。但……你又怎么解释,他为何会长得这么像我,却一点点也不像你那一位‘卿’呢?”
司徒槿再也抑制不住,晶莹的水眸中滴下泪来,然而她垂了眼帘,侧过脸去,不肯让星夜看到她脆弱的神情。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呢?这大概就是上天给我开的天大的玩笑吧……孩子的生辰绝没有错如果我竟然骗了你这个,我愿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
星夜靡看着她这副惨兮兮却不肯低头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有种惨淡的苦涩之感,弥散开来。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松了司徒槿,起身道:“既然你非要嘴硬的话,我也随你去。只是我话放在这里了,只要你一日不说实话,告诉我孩子真正的身世,我便一日不会释放那个子言卿。这孩子就留在你的身边管教,你随时改变主意了,我也还是随时欢迎你来对我说出真话。”
说完,他便再也不多说一句话,直接过去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司徒槿跌坐在星夜靡坐过的椅子上,双眼直直地望着小昊月沉睡着的那副幔帐,眼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
“卿……”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啜泣了起来,伏在冰冷的桌面上,压抑的哭声尽力地咽回嘴里,却怎么也无法停住……
接下来的日子,司徒槿除了陪着小昊月玩儿,就是一日日地跑出水殿,在内城的范围内寻找子言卿的下落。
她知道星夜靡身边的艾果肯定知道消息,却也是肯定不会漏一个字给她的人,他们之前数次交锋,早就落得个一拍而散,如今艾果也只是敬她是右夫人,所以礼貌有加,心里实际上是怎么想的,司徒槿不用问他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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