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五 坚不可摧
又一群曰本飞机直向“哈巴库克”号飞来,并用机枪扫射,而且打得很准,杀伤了左舷后炮位上的一些人。战斗已经发展到白热化的程度,已经看不到是否有敌机被击落了,周围全是俯冲轰炸机的近弹掀起的水柱,有几十米高。朝“哈巴库克”号飞来的曰本飞机高度比烟囱高不了多少,而且都用机枪扫射飞行甲板、军舰两舷和了望部位。飞行甲板上一时全是曳光弹弹道,很耀眼,它们大部分都射得太高了,没有打中暴露的炮手。
11点21分,“轰隆”一声,“哈巴库克”号又中了一条鱼雷,也是在左舷,几乎是在舰体中部。更多的鱼雷朝着“哈巴库克”号飞驰而来,那道道白色雷迹就是水中恶煞的可怕凶兆。此时在“哈巴库克”号的左舷海面,几乎全是鱼雷。
这批刚投下的鱼雷钻出水面的比第一波攻击时还多。有两条鱼雷看来无疑是要击中“哈巴库克”号航空母舰的中部,从它们后面的航迹可以看出是瞄中了“哈巴库克”号。维安看了一眼100米以外的黑糊糊的雷头,看来肯定是要命中的。他紧盯着海面,等着它爆炸,可是没有动静。
维安惊奇地朝右舷望了望,两条鱼雷从那边露出了海面,向远处驰去。它们一定是从航空母舰下面驶过去了。就是说,它们定深出了问题,超过了“哈巴库克”号满载吃水的深度。
这时,一颗小型炸弹命中了“哈巴库克”号的烟囱,炸死和炸伤了窄过道上的几个人。转眼功夫,几架俯冲轰炸机的机关炮又打伤了那上边的几个人,表明那里是战斗中非常危险的地方。
“哈巴库克”号的高射炮和机枪响个不停。曰本俯冲轰炸机从“哈巴库克”号的飞行甲板上飞过,所有火炮一齐朝它们开火。弗莱彻看到,曰本飞机扫射时曳光弹打过来不是过高就是太低,没有打中飞行甲板上的炮手,也没碰着他们这些站在舰桥上的人。
另一个想法闪过维安的脑海:“这帮家伙并不是象我们那样俯冲的。他们俯冲的角度不大,只有五十度。”他这样想着,突然看到一个黑点从右舷舰桥前面栏杆两三米远的地方擦过去,只有舰桥那么高,落到水里爆炸了——这是一颗重磅炸弹(约有1000磅)。弗莱稳本能地躲到舰桥栏杆后面,其他人看到炸弹飞来也都躲了起来。
11点22分,“轰”的一声,“哈巴库克”号又震了一下,命中了第四条鱼雷,在左舷中部。11点22分30秒,又中了第五条鱼雷,是在左舷前部。这些鱼雷和之前命中的那些鱼雷一样,看起来丝毫没有减弱“哈巴库克”号的行动能力。
维安舰长盯着鱼雷和俯冲轰炸机,“哈巴库克”号航空母舰转动着巨大的身躯,不断地进行着机动,忽而向左,忽而向右作蛇形运动,尽力规避鱼雷。他用在客厅里讲话的平静语气不断给航海长和艹舵兵下达命令。
这时弗莱彻正好经过。舰长正站在舵轮前向前张望,并留神听着各处给他的报告。弗莱彻从这里走过的时候,他们的眼光碰到一起了,弗莱彻冲动地走过去跟舰长握手。他说:“我看一切正常,舰长。”维安笑了笑,用力捏着他的手,用平静和稍快的语调说:“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弗莱彻向右舷扫了一眼,想看看其它舰只情况如何,他看到海面上有五架燃烧的曰本飞机。曰本飞机投掉鱼雷或炸弹后飞走时,“哈巴库克”号的右舷火炮的曳光弹一直追着打它们。这时“大溪地”号航空母舰旁边腾起一股巨大的水柱,弗莱稳第一个感觉便是它被击中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颗曰本飞机投下的重磅炸弹,并没有命中。
突然,弗莱彻看到一架“海盗”式战斗机尾追一架向“大溪地”号航空母舰俯冲的曰本飞机。重型高射炮发射时产生的硝烟完全把它们遮住了,他看到它们出现在飞行甲板上机关炮的火网中。这架曰本飞机投掉炸弹开始拉平,这时它的油箱被盟军战斗机击中起火,接着拖着一条火舌栽进海里。那架“海盗”式战斗机又拉起来,重返战斗。
曰本人的进攻猛烈而疯狂,每隔一两秒钟就有曰本俯冲轰炸机冲下来。大部分炸弹都落在航空母舰后面,虽然离军舰很近,但没有炸中。弗莱彻看到头。
有人问道:“什么事打扰你?长官?”
他的眼睛仍然盯着曰本轰炸机,答道:“真烦人,舰上有个得麻疹的。”
11点32分,最后一架曰本俯冲轰炸机吼叫着飞过来,用机枪不停地扫射。它的炸弹落得很近,但未炸中。舰上的高射炮追着射击,直到看不见它才罢手。敌机的攻击已经结束,突然静了下来。“哈巴库克”号虽然受了伤,但仍然浮在海上,主机照旧提供维安舰长所需的速度,航行正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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